心听了好些。
宇文凌雍同纯仪皇后的情谊可谓是青梅竹马,纯仪皇后薨逝后的半年里北皇一味消沉,只半年那北皇宇文凌雍便瘦脱了形,可见其与嫡皇后情深意切,这如今的继后慕容悠悠,说起来入宫时间,掰着手指头算也不过十年光景,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同纯仪皇后比起来,这位后来者居上的慕容皇后在北皇心中的地位实在算不上情深意切,但时下他如今这般为她大肆开恩,可谓的是哪般?
傅骊骆委实意不明白。
“谁说不是呢!”
“时下慕容皇后的丧仪日期还未定下,想必锻造一口价值不菲的冰棺是要费力些。反正慕容靖宇夸下海口应承下了,届时他要是交不了差,那也是他的事儿。总归碍不着旁人。”古钱搓着大掌,嘴角弯出一丝嘲讽之意。
从浅口瓷白纹彩的碟中捡起一块酥糕将吃着,他又接过话茬,正色道:“这段时日你要多费心操持下你云画妹妹的婚事,遇到国丧,婚事虽不能操办的太过,但总归是要体体面面的送她入王府,那东阳王府高门显贵,届时切莫让他们小看了去。云画生母故去已久,府里女眷又不多,你作为长姐难免要多费心些。便是等过几日你祖母和婶娘来了,她们亦只是帮你打打下手,该做主理事的便还是你自个。”
知道古钱是有意历练自己,傅骊骆只未动声色的颔首应下。
花厅寂静,庭外早已黑沉。
花圃子旁边那瘦弱的桂花树被冷风击的东倒西歪,冷沁沁的风儿夹着丝丝幽香从窗缝儿拂进厅内,带着凉凉的寒意。
傅骊骆神色忽黯了下。
秋风寂寥。
中秋快到了么?
那男子竟不知何时归来?
心想着,傅骊骆小脸不觉一红。
不禁暗暗在心下骂了句‘那般没着没落,没心没肝的男子,倒用不着自己惦念!”
有婆子进来掌灯,父女俩又说了几句家常话,便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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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傅骊骆都忙的脚下生风,一会子拉李嬷嬷问‘给老夫人和婶娘预备的厢房院落清扫归置妥当了没有?’,一会又是问秋棠和洪嬷嬷‘清寒阁那头轩少爷痴念书的呆样好些了没有?知叶新制的暖胃通气血的薏米红豆羹送去给轩少爷了没有?’。
众人看她白瓷玉釉般的小脸布了好些青黑,见她面色寡淡憔悴,心疼之际便笑着禀告‘老夫人等人的院落早已归置妥当,那案几床榻的抚手上只一丝灰尘都看不到。’,看傅骊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