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那做什么?”知叶提着漆木食盒从院子里步出来,刚一抬头,便看见自家小姐立在杏树下发呆。挽着食盒,知叶大步过来,似是没察觉到傅骊骆阴郁的眉宇,只笑嘻嘻的道:“今日是处暑,奴婢一早去东市采买了好些脆嫩的莲子,又把前几日沈嬷嬷从梅县老家带来的红豆合着煮了红豆莲子羹,晨起用冰镇过的,刚给小姐您送了去。小姐快去尝尝看。”
前阵子伏天暑气太盛,看自家小姐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消瘦了好许,这知叶见了很是焦急,遂挖空着心思做最时兴的膳食为她暖胃。
傅骊骆朝知叶一脸诚挚的小脸看过来,敛了心下闷堵的气儿,她扬起头弯弯眉眼:“你有心了。”
知叶是后头来的,虽不如蔓萝跟自己的时日久,但她亦很衷心,不仅是她,连着逸风阁那几个婢子都很是不错,性子也都坦率单纯。
想来这也是自己的福气。
“小姐,您今儿前脚刚离府,那窦大将军就来了,他身边的那个槿侍卫还给蔓萝带了‘锦诊坊’的芙蓉桂花酥,这会子她们正吃的起兴呢!”知叶抬手帮傅骊骆拂去细肩处的小水珠,望着傅骊骆鸦羽般的睫毛,捂嘴轻笑道。
眸子闪了闪,傅骊骆清着嗓子喃道:“是了,他今儿过来定是同我辞行的,我既不在府中,便也横竖怪不到他去。”
想着那窦骁扬替古钱求情、去锦州办差两起事情皆不告诉自己,傅骊骆先前还一肚子怨气,时下想想,倒是自己狭隘了!
他今儿前来,定是有事同自己讲,顺道过来辞行。
微风徐徐,吹乱了她鬓旁的碎发,傅骊骆抬手捋到耳后,望着知叶明媚的笑了笑,心底豁然舒畅了好多。
傅骊骆徐步行进院子,撩帘进去,蔓萝和秋棠正窝在外室藤床上推牌九,藤床旁的小圆几上摆着各色吃食,内里靠墙置放的四方大卧榻上,茹茗端坐上头,专注的做着绣活儿,两个新来的小婢女正俯身在清扫,见傅骊骆打身进来,秋棠忙的起身拉她坐下,笑嘻嘻把圆几上的骨玉蝶子递到傅骊骆跟前:“这是槿同将军特意送来给蔓萝姐姐吃的,小姐您快尝尝看,味道很不错。”
秋棠本就是个促狭鬼,望着面色羞红的蔓萝,她故意把“特意”两字咬的重些。
傅骊骆随手捏起一块酥糕,轻轻咬了一口,笑着望向蔓萝道:“果真不错,想必是晨起刚出炉的,槿侍卫对你还算有心,这定是他赶早去买的。”
蔓萝跟那侍卫的事情,这逸风阁的人都心知肚明,遂傅骊骆也不替蔓萝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