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嗔她。
茹茗默声点头,双臂更是抱紧了秋棠的腰腹,晃着眼珠子,她垂着眸子道:“原道是这样,那翠柳也真是可怜,跟了那样的一个主子。”
“可不是嘛!这府上同归三个小姐,可只有咱们这个大小姐与人最是和善了,往后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定要好生当差才是!”秋棠笑着去拨茹茗缠在自己腰上树懒般的爪子,挑着眼角恼道:“你快些放开吧!这屋里的冰晶块用完了,我要去景龙苑的冰室里头拿些过来,不然小姐今儿熬夜得热着了。”
“景龙苑可不是在寒冰楼西面么?这个时候去,要是撞上寻寒冰楼报仇的翠柳怎么办?”茹茗惨白着一张脸,伸手去拉秋棠。
蔓萝咬着桃子过来,恨恨的呸了呸胆小的茹茗,遂抬手去挽秋棠的胳膊:“茹茗这妮子定是被吓疯魔了,我同你一道去,小姐晚间看书,没有冰晶块是不行的。”
茹茗悻悻的咬唇,捡了块离傅骊络近的小软几坐下。
看着黑漆漆的窗外,茹茗只觉得心里毛毛的。
傅骊骆虽垂眸翻书,但先前婢子们的对话她全数都听了进去,抬眼瞥了眼瑟缩惊恐的茹茗,她笑了笑抚着卷宗道:“你这丫头,平时是个伶俐的,怎如今这般蠢傻了起来?所谓一切妖魔鬼怪的传闻,那皆都是庸人自扰罢了!看把你吓的!”
“是....小姐说的极是!是奴婢庸人自扰了。”茹茗抿着唇瓣唏嘘,抬袖角拭了拭面上的细汗,茹茗立在榻沿替傅骊骆打着扇儿。
是啊!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妖魔鬼怪,要是真有,想必那寒冰楼的二小姐早就被翠柳给掐死了吧!
见茹茗小脸渐渐舒展过来,傅骊骆默着心思细细看书。
话说她这半榻的医书,有好些是从那小角楼搬来的。那日同李嬷嬷过去,找了大半夜,硬是从一方见厚的积灰中寻出了几本。
让茹茗把箩筐里头的各色草药铺设在覆了绢纸的地上,傅骊骆捧着卷宗下榻,围着一株株带着泥土的草药又是嗅又是看。
时而凝眉沉思,时而摇头颔首。
不知不觉,黄烛台上的灯花已燃了大半。
刚还心神惧怕的茹茗,正歪着脑袋枕着头趴在榻沿轻鼾了起来。
蔓萝从外室过来,打着哈欠看凝神聚气的自家小姐,着手倒了盏清茶放到她手边,又俯身轻摇睡熟的茹茗。茹茗茫然揉眼,看了看冥思苦想的小姐一眼,方挽着蔓萝的手撩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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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深沉,窦骁扬这厢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