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私用中饱私囊!”
润了润声,窦骁扬又沉声道:“那赈灾的款不是拨到了蜀江锦州一带的户部了么?怎的周周转转就到了他慕容靖宇的腰包?且这封密令又是何人送来的?他又是从哪得知这些个消息的?”
心中有太多的疑惑,窦骁扬笃着心思便畅所欲言起来。
宇文凌雍沉眉颔首,“这封密令是如何到了朕的跟前,这其中的缘故朕已经着人在查了。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封密令送进宫,而且还是送到朕的眼皮子底下,想来那送密令之人是个高人!反正不管那人的目的为何,总归那慕容靖宇是干净不到哪去的!”
伸手接过汪德圣递上的蟠龙戏珠墨瓷茶盏,宇文凌雍在窦骁扬身侧的八爪宫椅上坐下,“既然慕容靖宇不干净,想必他手下的那些爪洼也是泥里混过的,御史台、尚书台、中书令,户部,这些终归都是要严查,细查。”说道最后,宇文凌雍禁不住的气的大咳,掌心里的茶碗一歪,有好些热茶泼了出来,把他手背烫的通红一片。
“哎呦!万岁爷,您当心啊!”一旁的汪德圣赶忙从小太监手里接过细绢软锦布,跪着身子便上前替宇文凌雍拭着手背上的水啧。
“圣上,您没事吧?”把心中的疑惑放到一边,窦骁扬也赶步凑到宇文凌雍跟前查看他手背上的伤势,“可否要宣个太医瞧瞧?”
不知为何,窦骁扬心下虽对这北皇有怨怼,怪他不早些应承自己与那少女的婚事,但看着北皇受伤,窦骁扬也着实抛不开眼去。
总觉得他们之间有某种意不明的连系。
好似有两根有力的绳索没有由来的把自己和这北皇扭到了一处儿。
细细想来,窦骁扬委实被自己的想法骇了一惊。
见窦骁扬俊眉拧起,宇文凌雍难得的笑着摆手:“朕又是不是瓷娃娃,这点小伤请什么太医!”从汪德圣手上接过白绢细布敷在红肿的手背,宇文凌雍挑眉看窦骁扬,“御史台的郭子恩、尚书台的余钱贵、中书令的黄柄仪以及新上任的户部尚书郑秋和,哪一个不是他慕容靖宇的走卒!敢情慕容靖宇真以为朕是瞎子聋子么?”
心下一凛,窦骁扬侧身坐到了宇文凌雍下手边的宫椅子上,沉吟了数秒,他朗声抚指道:“既然圣上既已知道慕容靖宇结党营私,那为何不寻个机会将他们一一发落?”看宇文凌雍深沉晦暗的面色,窦骁扬默着嗓子惊叹,“难道圣上是想先任其发展,然后再一网打尽?”
宇文凌雍垂眸不语,只低头去看茶碗里绛色的茶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