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男子清越的面庞,她若有所思的道:“恐怕想救我父亲出蜀江亦不是易事,慕容靖宇手段狠辣、行事又极其卑劣,蜀江一地只怕全是他的暗探爪牙。说来他慕容靖宇的独苗苗慕容楚瑜如今都成了个废人了,他做父亲的竟还有闲心管旁的事情!不得不说慕容靖宇那老贼的手伸的可真够长的。”
傅骊骆咬唇厉喝,一张明艳艳的俏脸因愤怒而冷凝起来。看来东宫那位太子殿下已到了苟延残喘的地步了,如若不然,那慕容靖宇也不会撩开手,去收拾其余不听话的官僚了。
见傅骊骆面色紧凝,窦骁扬不禁出声安慰她:“纵算慕容靖宇有那通天的本事,只要圣上的旨意没有传达下来,总归一切还有转机。哪怕到最后圣上批了他们奏请的折子,答应封了蜀江城,我亦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父亲给救出来。”
傅骊骆点头。
“蜀江热症肆意蔓延,但封城终归并不是唯一的法子。蜀江三县十一寨人口已达数十万,数十万的人总归是有些没有染疫的,难不成眼睁睁看着他们关在那牢笼地狱等死?”傅骊骆说的眼眶都红了,抹了把眼角的泪,她又清声道:“《时方妙用》的古籍上说,时疫之症,非其时而有其气,自人受之,皆从经络而入。病气秽气,互相传染,其气从口鼻而入。”
“兮儿还懂这些医术?”
窦骁扬闻言抬眸去看傅骊骆,眸底盛满温柔:“按兮儿说的,那是不是有法子去救蜀江的老百姓?”
轻抿着唇瓣,傅骊骆沉吟了半晌,方笑着站起身:“法子肯定是有的,只是我还要好好思忖思忖。不过你倒是现下就可进宫去,把防止传染的法子呈报给北皇....”琉璃眸悄然一亮,傅骊骆支身凑近窦骁扬耳边轻语了几声。
“如今甚好!”
“我这就入宫去面圣,一定把兮儿的法子带到。”窦骁扬俊眉舒展,摸了把傅骊骆的发旋便提步出去。
那步履急促的差点就撞翻了李嬷嬷掌心里的梨木漆盘。
“大将军姜汤好了...”李嬷嬷弓腰去喊他。
这姜汤刚送来,人家大将军就要走,这是何原因?
难不成是自家小姐跟窦大将军起了龃龉?
李嬷嬷晃了下神,便把瓷碗递到一旁的傅骊骆手上,看她眉眼清润,倒不想生了不快的样子。
一时李嬷嬷也就把心搁回了肚里。
就在傅骊骆绞尽脑汁、挖空心思想治疫法子的时候,慕容国公府花厅里的一众人等亦在一番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