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失散,东阳王他会不会让那宇文景逸万劫不复?
到时候只怕自己都不要动手,那宇文景逸就看到头了。
思及此,窦骁扬心下不禁畅快了不少。
坐在软兀上的少女眼中光影濯濯,傅骊骆垂眸去拨衣袖处的海棠绢花,凝着眉头又道:“亏的你费了好些心思才把那女子的身世查了个水落石出!可怜那样一个明珠贵女,竟在那样好的年华流落在那种不堪的地儿,想来也是唏嘘。”
窦骁扬点头,眉峰不觉一凛,“如今她在我府上身子也已养好了大半,兮儿你先前那句话倒是提点我了,为了以防万一,我明日就着人去请东阳王来我府中与她相见。”本想等着那七哥儿的身体大好,方差送她回东阳王府,但窦骁扬思之又思,方觉不妥,倒不如悄悄遣人请了那东阳王过自己府上来的好。
“她在你府上住了半月时间么?”
嘴角淡淡一笑,傅骊骆只觉得心中有些闷堵,她虽早已猜到,但时下从他嘴里不以为然的说出来,她听着委实不太舒坦。略些烦躁的抬手去拨鬓角的碎发,傅骊骆一双美眸沉了又沉。
纵使她不是个爱捻酸吃醋的,但贸然听闻他把旁的女子养在身边,她心里甚是不是滋味。
见她蓦然皱了秀眉,窦骁扬端盏的修指茫然一滞,玉面俊颜微紧,他正欲伸手拉她,不想门外一阵熙熙攘攘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有人来了。
“兮儿...”窦骁扬落在半空中的长臂顿了顿,又终将缩了回去。
“你走吧!说了好些话我有些乏了。”傅骊骆撇脸起身赶他,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支身朝流苏卷帘门行去.....
“小姐,沈小姐来了。”蔓萝汗沁沁的脸迎上来挽傅骊骆的雪臂,又指着茹茗手上提着的木篮子笑道:“这样好的水蜜桃,奴婢还是第一回见,亏的奴婢跟茹茗她们暴晒了这些个时辰,功夫倒也没白费。”
“蔓萝姐姐脸都晒花了也不顾,只想着要吃桃。”秋棠笑着抬手去拂蔓萝头上的青叶絮子。
“蔓萝姐姐就是个吃货。”茹茗笑嘻嘻的弯腰去理蔓萝皱巴巴湿沁沁的衫裙。
蔓萝听着众人的打趣儿,不禁面色微红的去挠额。
光影斑驳,纤姿袅袅,窦骁扬睨着一双清濯黑眸往门缝里瞧,依稀瞧见她站在梨木门边处同旁人讲话。
她笑的那样温婉柔美。
仿若先前甩手冷脸的不是她一般。
这女子说变脸就变脸,情绪来的那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