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厌恶。
古心月见青娥突然生疑她的身份,她不觉慌了神,迎头就扯住了青娥一方水袖,古心月急切的道:“如此身世我怎敢欺瞒郡主!思虑姐姐不肯前来,是因为她毕竟是一介女流,况这安南王府规制森严,她会发怵不敢前来也是有的。”
说到后面,古心月的眸光渐渐暗淡了下去,她甚至能听到心口在扑通扑通的乱跳,她很焦虑,也很害怕。
能否逃出这个虎穴,全凭她古兮的意思了。
有一种命运被旁人捏在手心的感觉,古心月心下渐生悲凉。
抬起白皙的葱指去抚青花瓷的杯沿,青娥缓了语气道:“虽与古兮小姐仅一次照面,但她的美名,本郡主是早有所耳闻,满京城的人都在传,古兮小姐是胭脂堆里的英雄,如若她想救你,她哪里又会把这安南王府放在眼里!”
上次去大冢宰府上借药,傅骊骆留给青娥的印象极好,那般令娇花都暗淡的容色,再加上她那青玉般的人品,青娥心里着实是信服。
“倒是我多想了!”古心月悻悻的把心悄然放回肚子,抚了抚冰凉的手背,她不觉扬唇笑道:“大姐姐品性高洁,她断不会不来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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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大冢宰逸风阁,傅骊骆抿唇怔怔的看着烛台上跳动的烛火,对着身侧的蔓萝吩咐道:“去把木气喊来,还有,把你下午赶制的那两套夜行衣拿出来吧!”
她既已经答应了古钱要救古心月,她就不能食言。
况且既是青娥亲笔允诺,想必她定会尽心尽力的去帮衬一二。
此去纵然是有风险,但她和木七亦有功夫傍身,古心月也有不错的身手,纵算与安南王府里的侍卫动起手来,结果也不会太差。
傅骊骆暗暗思虑着。
蔓萝抬眼去看一脸淡然的傅骊骆,不由得撅了红唇,道:“小姐,您这是要亲自去么?您的病还没好利索,如若打起来,那该如何是好?”
扁了扁嘴,蔓萝俯身坐到傅骊骆身侧,面上尽是忧色,“三小姐平日那般对您,您不落井下石亦是对她的恩赐了!怎的这会子还有脸让您去救她,小姐,您切莫心软把自己陷入险境啊!”
想起那古心月两面三刀的样子,蔓萝就气的肝儿疼。
如今自家小姐身子刚好,她倒舔着脸想小姐去救她?
想来,蔓萝心里就意难平。
抬手去捏小婢子气的圆鼓鼓的脸颊,傅骊骆拢手去脱发上的骨簪,一面又柔声道:“我自个的身子骨我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