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舍弃了古心月。
古钱勾头沉吟,梅老夫人行至他边上时,不忘敲着手扶提醒道:“宁西侯府那就是得罪皇权的下场,你千万莫要意气用事!”
说罢,在小梅氏的搀扶下,梅老夫人叹着气踱步行了出去。
一时间,花厅只剩下独自沉吟的古钱和傅骊骆两人。
深吸一口气,傅骊骆恍惚蹙眉道:“自古以来皇权都是大过天么?几百条人命仿若草芥,他宇文凌雍真是个十足的屠夫!”
宇文景逸兄弟那般为所欲为,坏事做尽,说到底还不是有他宇文凌雍在背后给他们撑腰,身为一国之君,他宇文凌雍藐视生命,荼毒忠臣,在本质上他与阴险毒辣的宇文景逸没有任何区别,他们沆瀣一气,本就是蛇鼠一窝!
古钱骇了一跳,忙的咂舌低喝:“兮儿,你莫要乱说!”朝山水卷帘门后边静候的几道人影看了看,古钱捋着胡须,不觉又悄声轻斥起来:“你这句话要是让旁人听见被传了出去,你有几颗脑袋等着被砍?到时候不只是你,就是整个古家都要被连累,你快些打住吧!”
“对于宁西侯府被屠一事,父亲好似知道内情?”
傅骊骆垂眸去看窗棂外的春风暗渡,往昔潋滟清澈的眸底此刻一片暗沉,好似镀上了一层阴沉的暮霭,任是庭外那明媚的春光都拂散不去。
时下花厅没人,傅骊骆知道此刻是开口询问的好时机。
突如其来的询问倒把古钱摄了一惊,因掌心不稳手里握着的茶碗竟倒了下去,绛青色的茶汁沿着他腕间流淌,还带着丝丝温热的茶气....
他还未反应过来,傅骊骆便凝腰行了过去,伸手接过古钱手心的青花瓷茶碗放在案上,傅骊骆又沉声道:“父亲不妨跟我说说,指不定兮儿能帮父亲分忧!”
看古钱的神色,傅骊骆便已知晓,古钱定是清楚宁西侯被诛的内幕。
半晌,古钱才回过神来,他低头盯着手袖上沾染的些许茶梗,忽轻叹起来,“宁西侯傅仇天性情豪爽,为人仗义,可他殊不知就是他那正气凛然的性子把他送上了一条不归路,说到底都是因他得罪了身份显赫的安南王宇文清和国公爷慕容靖宇,才有了后来的金帛密书一事....”
“金帛密书?”强行按下发颤的嗓子,傅骊骆如蝶一般的睫毛微抬。
古钱搓着双掌,重重的呵了一口气:“是啊!金帛密书是由安南王宇文清带头草拟,由慕容靖宇作为引荐人,逼迫朝廷官居正三品以上的大员联名签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