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都什么时候,您这说的什么话儿?”坐在最右侧犄角处的梅氏哭的抽抽嗒嗒的,一双眸子都红肿了起来,发丝凌乱的覆在蜡黄的面上。
纹丝竹茶花的湛蓝色短袄衫裙被她攥的皱皱巴巴,梅氏猩红了一张脸面,一颗豆大的泪珠子顺势就滑落了下去:“都是媳妇儿平时娇惯的他,如今钰儿落的这般天地,我这做娘的心里就跟针扎似的疼....”
梅氏哭的身子发颤,蓬头垢面的在抹泪哀戚,平时体体面面干净利索的一个人,现如今遇找事了,也这般的不管不顾起来。
“现如今说这些个有什么用!”一旁的古钱冷哼出声,灰白的胡须气的直抖:“圣上在我出宫之时已然准备去那北郊行宫赏春,估计这会子早已到了那行宫了,如今定是不能去烦扰他!若贸贸然前去,只怕就会扣下一顶扰安的帽子下来。”
古钱晨起为了古云画的婚事,倒是去了那皇宫一趟,北皇宇文凌雍念着太子夫妇对古兮作的那二起上不得台面的事儿,或是为了安抚臣心,他倒很是爽快的应承下,替古云画赐婚一事,这古钱欣欣然的出了宫回府,谁承想有这么一出烦心事等着他。
“父亲找女儿来,可也是为了柏钰哥哥一事?”
傅骊骆轻点指尖,随手端过李嬷嬷捧上来的一盏清茶,如珠似玉的眉尖似蹙非蹙:“那太子宇文景逸并非善类,只怕要救柏钰哥哥还需尽早,如若迟些,恐他要吃苦头!”
此时虽晌午光景,但因天色阴沉,厅中也亮了珐琅彩的瓷烛台,在晃晃烛火的映衬下,软椅上坐着的绝色少女,那一身的清浅芳华倒让厅中的众人挪不开眼去,长睫盈盈,眼昏如砂,翘鼻嫣唇,即便是一袭极清雅的素衫,倒也衬出她神仙似的品格来。
“兮儿,快救救你柏钰哥哥吧!”一旁的梅氏勾着脸面上前跪伏在傅骊骆跟前,红肿如桃的眼眸,上下细细打量了傅骊骆好几眼,忽然一把攥紧傅骊骆素白的衣摆,吸了吸通红的鼻尖,梅氏哭的好不可怜:“兮儿你快快想想法子吧!你二婶我只有你柏钰哥哥一根独苗苗,他要是去了,我便也不想活了。”
这梅氏刚听古钱说圣上去了北郊行宫,一颗燃起的心思也灭了半截,现乍一听这清绝少女的一席话,那落下去的心肠又活络了上来。
“兮儿可有什么好法子?”古钱眼前一亮,忙的搁了青花瓷的茶盅,捋着半百的胡须睨着傅骊骆,好似从她清澈如泉的杏眸里看到了希望。
说来也怪!这古兮自那次落水后醒来,这性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