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媛,你真是让我失望。”窦骁扬面上阴云更盛,看了看对面软椅上眉目如画,微微含笑,气质温婉沉静的绝色少女,清啜了口清茶,起身告辞:“兮儿,我先回去了,你好生照顾好自己。”窦骁扬甩了甩衣角,人已行至小雀门处...
鬼知道他多想跟她多呆一会儿,只是这窦媛一副万般不愿的样子,在这坐着只会给那女子徒添一丝尴尬,倒不如再另寻个机会,单独与她畅谈情.思。
窦骁扬思忖着,一双辉月凤眸却一直恋恋不舍的睨着圆案旁的淡然少女。
傅骊骆珠玉似的面上染起一抹浅笑,站在那里好似春日垂柳般的多姿,再配上比花儿还娇的容貌,让人恨不能时时刻刻捧在手心怜爱。
“窦将军好走...”
“媛儿妹妹好走,有空常来顽。”
扶着朱红色的雕花门柱,傅骊骆笑意盈盈的送别贵客,眼波流转间,举手投足流露出的皆是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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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窦氏兄妹,傅骊骆只身回到了逸风阁,对于窦媛的疏离淡漠,傅骊骆虽不适但也能理解,那元仪自小便是那般倔强的性子,前几日自己与她闹了口角,想必是她心里有了隔阂,但不管怎样!她终究是自己的小妹。
傅骊骆歪躺在墨青祥云簪珠的躺椅上沉吟,随手捧了本《异世奇幻录》翻看,如瀑的青丝沿着椅背蜿蜒拖垂在地,她看的入迷竟不知晓。
“兮儿,看什么呢?”沈浣碧从软榻上爬起软绵绵的身子,掬着一双手从地上拂起她的青丝,笑着打趣:“你这妮子!这绸缎般顺滑的头发也是这般用来浮尘么?”
傅骊骆面色微凝,静静的看着那案上香炉里升起的白烟出神,清月般的眸子尽是失落:“沈姐姐你说,一个人死了,但魂魄却覆在另一个人身上,你说这事...奇不奇?”傅骊骆蓦然睁大了一双雾眸,一伸手便扯住了沈浣碧一方衣角。
一缕青丝沿着流云鬓滑到了沈浣碧的手背上,沈浣碧冷不丁娇躯一缩,定了定神,随手便夺走了傅骊骆掌心的书卷,红唇颤了几颤便开口笑道:“看书看魔怔了不成?这样子的话都是书本子上杜撰的鬼话,不过是编出来唬人罢了!妹妹可不能当真。”
摸了摸腰际处垫着的云墨镶金丝线的暖枕,傅骊骆撩了撩玉色眼睑忽而坐直了身子,沉思了片刻,方抬眸去瞧窗棂上散落的夕阳光晕,声音却越发的飘渺纤长:“那魂魄既是幽魂便不算鬼吧!要是鬼哪能见的了光呢!最怕的就是不人不鬼的还要一直附身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