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骊骆心里已然翻起了波涛汹涌,她哪里想到那如玉翩翩少年会断然拒婚!
说来也是奇了,之前他与古兮有婚约在身时,他是百般的不愿,他情愿躲着不出门,也不愿见古兮,怎么才区区过去几个月,那林二就这般的变了定数!
那白绢丝帕若真是林二捡着了,那他又如何断定那帕子是自己的呢?那上面一没绢花二没绣字,且众人又是如何知晓的?难道仅凭那林府的以讹传讹?
想到此处,傅骊骆便纤纤袅袅的移步上前,一双水眸适时的涌上一层水雾,看起来甚是委屈:“他林二拒不拒婚与我有何干系?到底是何人这般要害我?”
坐在云锦软椅上的二房陈氏垂眉浅笑了笑,扭着水蛇般的细腰走了出来,红艳艳的唇一张一合轻启着:“谁会坏了心挖空心思害你!不过是那林二公子成日卧在床榻,念念叨叨喊你的名字,这件事情也是从林府传出来的。”
陈氏嗤笑了一声退下,傅骊骆却怔了一跳!
自己与那林二并无过多的牵扯,更没有任何的情愫,他怎会这般的令人匪夷所思!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傅骊骆已屈膝跪在古钱面前,她深吸口气,抬起泪水涟涟的小脸,泣道:“父亲,女儿与那林公子并无半点情意!上次昏迷苏醒之后,我第一时间就去林府退了与他的亲事...”
傅骊骆挺直了脊背,她如云般缎黑秀发垂直腰际,头上只簪着一根素桃木簪,裹着浅紫色的对襟长裙,腰间用白玉丝带系着,在烛光映照下更显出她出尘的绝色,似一株气质高雅清丽的白玉兰。
“况且谁人知晓那帕子到底是谁的!帕子上面又没绣字又无描穗,怎就断定是我的?”傅骊骆泪眼盈盈的抬眸,清泉似的眸底一片通红。
古钱哪里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这般伤感,忙的上前拉她起来:“为父也觉得奇怪,想必是那林府的人杜撰的?兮儿莫要伤心,不去理会便罢了!”
说着又转头狠狠的瞪着杨素琴母女:“是那林府肯定还记恨着云画那事,所以故意这么给我兮儿泼脏水,林二公子拒婚那是他林府的事儿,就算林二对兮儿有意,那也是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古钱本还气闷攻心,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与那林二郎情妾意,情意绵绵!
这会子听傅骊骆决绝的表态,古钱心里甚是松了口气。
对于那林府,古钱可不想有任何的牵绊,先不说林府在这诺大的京排不上名号,就算排的上名号,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婚配给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