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故意带她去那个秘密洞穴,一则是试探,二则就是为了让她摸清路径,以便于晚上能顺利出府,谁知她看似坚毅果敢,竟被他养在洞中的大蛇给吓昏厥了过去,想来窦骁扬心底又多了份愧疚!
“窦将军是否身子不适?”
雏鹰出谷般清脆的嗓音袭来,窦骁扬脸色怔了怔,抬手弹了弹额间,神思清明了许多,按着手袖处的墨梅映雪,粗粝的指尖微缩:“无碍!谢古大小姐关怀。”又抬眉望了眼,云卷云舒的天际,清眸淡淡的落在她素净的俏颜上:“古大小姐快些启程吧!”
傅骊骆卷了卷白皙的细手,目光朝朱红色的大门看去:“那...媛儿妹妹那...”
一大早窦媛的贴身婢女跑出花厅禀告,说媛小姐身体不适,就不来送她了,她记挂窦媛身子有恙,特意跑去别院看她,怎知她还没走到门口就被窦媛的婢女拦下,说是她睡过去了不想被打搅,自己笑了笑便折了回来。
傅骊骆昨天就发觉那窦媛看窦骁扬的眼神似有异样,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旖旎,她也惊骇不已,要不是知道他们是兄妹,自己真会往那方向想去。
“媛儿只是昨夜偶遇风寒,等吃过几副药就会好的,古大小姐还请安心。”
窦骁扬看出她对媛儿的关心,所以赶忙安慰她...
“那就好!我先告辞了。”
傅骊骆唇边扯出一丝笑意,对着负手而立的锦衣男子福了福身,转身抬腿,跨上马车下的小矮凳,蔓萝连忙弓腰拨开马车卷帘,叮叮当当之间,傅骊骆已弯腰入内。
窦骁扬看着渐渐晃成一小块的缩影,幽深不见底的寒眸,不经意间涌出丝丝暖意..
他摇了摇头,甩步迈上青石铺就的廊阶,一旁的侍从槿同挠了挠额,一脸不解的看着唇边笑意浅浅的窦大将军,揉着眼茫然的跟了过去...
傅骊骆惊魂未定的,歪靠在马车犄角处,她清楚的记得那狐狸般的男子,一双鹰目总是不经意瞅她裙摆处看去,那阴郁的眸子飘忽不定的扫视着自己,她心里虽慌乱但还算稳住了阵脚,但是听他的言语,他定是察觉到她昨夜偷溜出去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伸手推了推靠着大引枕睡得正酣的小婢女:“蔓萝,蔓萝醒醒!”
蔓萝扁了扁嘴并没睁开眼睛,不耐烦的蹙着眉心,嘴里咕咕叽叽说了一句,又抱着身子睡了过去...
傅骊骆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蹲着身子凑近蔓萝耳边:“吃不吃烧鹅?”莹白的细手轻轻的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