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骊骆整个心思都在灵儿身上,她想不明白灵儿好好的在小木屋里,怎么被窦骁扬撸了过去?那小木屋可是她费了好些心思,让那马夫给她寻的,难道那厮把灵儿卖了不成?
出水芙蓉般的俏脸气的煞白,素手掀起帘子,心里烦闷不已。
车轱辘压在平缓青石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疲乏的伸手去取腰间的素白锦纱绢子,怎料抓了个空,倏的睁眼,低头一看,哪里还有素绢?
“蔓萝,可有看到我的帕子?”她面色微紧,拉了拉酣睡如牛的小婢女,蔓萝睡眼惺忪的揉着眸子,一脸的迷糊。
泄气的松开了蔓萝,脑子里不断重现在林府的片段,但额头发胀,整个额间酸涩无比。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晌午时分,终于回府了,古钱早已亲自侯在门外。
马车一停稳他立马迎了过来,细心的帮她打起珠帘,“兮儿累了吧?花厅已备好了你喜欢的小菜,清蒸鳜鱼,松子翠玉虾仁,桂花酿....”古钱殷勤的报出菜名,丝毫没有注意到傅骊骆眉宇间倦怠愁容,更是一眼没看素锦车上的杨素琴母女。
“父亲,今日有些疲乏,就不陪父亲用膳了,我想先回房休息。”
傅骊骆施了施礼,满眼尽是倦意。
古钱忧色的点头,挥了挥手:“快去吧!我让李嬷嬷把饭食,端去逸风阁,你先多少用些,再休息?”古钱小心翼翼的探寻她的意见,哪还有半点威严的大冢宰样子。
他与沈星若伉俪情深,结合数年才有了一女,两人更是如获至宝,视为掌上明珠,他担心她身子骨柔弱,不想让沈星若再生养,奈何她执念很深,硬是再想给他生一个男儿...
他拗不过她,只好同意,沈星若虽不说他又怎会不知道,她是知晓了他在外面养了妾室,生怕自己要是没有男孩,被别人夺去家业,想来也是自己一时糊涂,酒后乱性,被杨素琴纠缠上了,一边是杨素琴的寻死觅活,一遍是爱妻的冷言冷语,他夹在中间乱了方寸。
为了令爱妻安心,他答应不让杨素琴回府,怎知一向淡漠好强的嫡妻竟又有了身孕,他又惊又喜,只等她临盘,谁知她竟难产雪崩而死,虽然她冒死生下了古轩,但他因爱妻的死耿耿于怀,他素日不喜儿子,只疼这从小没了娘的大女儿。
“老爷,老爷你怎么啦?”
杨素琴狐疑的走上来,朝他呆愣的方向望去,除了那青衣少女的背影,别无其它。
侵了毒液的眸子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