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高又平整,你说气人不气人,政府衙门的办事效率要是也能有这么高,那该有多好!
跑偏了,回来。
总之,这就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翻墙经历,当我看着身旁那截与当年学校围墙高度相同的墙时,难免触景生情。
虽然我一向信奉“在哪里摔倒了就在哪里趴着”,但生死攸关的时刻,肾上腺素玩命地分泌着,让我又产生了一种“与其趴着等死,不如临死蹦跶几下”的错觉。
为什么说是错觉?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向后退了一点,以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角度助跑了4、5步,左脚一蹬墙,向上跃起了约莫三十公分,右脚又一蹬墙,这次跃起了约莫二十公分,就在身体飞升至最高点时,双手扒住墙头,手臂一用力,终于又攀了一只脚上去。
你已经看出来了,我的确缺乏运动细胞,刚刚浑身重量都挂在两条胳膊上,胳膊早已酸了。
我用脚勾着墙头,撒开一只胳膊活动一下,重新攀上墙头,又撒开另一只胳膊活动了一下。
深吸一口气,攀在墙上的两条胳膊一条腿拼了命地使劲儿,终于把身子和另一条腿也吊了上去。
满身大汗,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冲上海滩搁浅了的鱼,只有趴在墙头张开嘴努力呼吸。
气喘匀了,我这才有力气睁眼看看围墙另一边。
然后,我就惊得差点从跌下去。
围墙的另一边依然是一条小巷,一条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小巷。
我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又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这一站起来,视野一下子宽广了,于是我看见一道道一模一样的围墙一直延伸到我目力不能及的地方。
至少三四十道围墙!
它们像一列列鬼兵,静默地矗立,静默地示威,静默地嘲笑我的孤独。
我一一扫视每条巷子的尽头,期望着曹操黄巢能大骂着跑出来,又希望看见跑得如一阵风的小黑,当然,如果阎王提着王仙人出现,这样的见面倒也不太尴尬。
我认识的人一个都没有出现,在我视野的边缘,却模模糊糊地有一个人影。
他和我一样站在墙头,太远了,我看不清他是谁,却能感到他也在看我。
“哎!”我朝他挥手,他仍只是看着我。
“哎!哎!哎!”这一次,我一边蹦着一边挥手,那人总算是动了。
不动则已,一动就快得我都要哭了——他已来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