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我跟小曼的事能成,还要谢谢你。”
对方竟然也笑了一下道:“不客气,咱们走着瞧。”
中军生变还能沉得住气,足见龙兴云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江湖,一看我把徐小曼找回来了,他立马翻篇不提此事,要知道,绑架那可是重罪!
什么样的人最可怕?明明怒火中烧偏偏还能对你笑的人最可怕!
我深吸一口气,又道:“李藤那笔帐,咱们也该算算了。”
龙兴云道:“就凭你?你能做主吗?”
牵着徐小曼的手,我心情好得很,龙兴云现在就是问候我祖宗我也未必跟他生气,对他这种傲慢的态度,我表现得很大度,我问道:“你爹能做你的主吗?”
龙兴云:“……”
我:“那我就能做李藤的主,我是他……叔。”
“也该谈谈了,明天下午3点,一壶茶馆,你敢来吗?”
嘿嘿,他龙兴云去过的地方我都敢去,我去过的地方他就未必了。
这可不是说大话,地府他敢去吗?黑无常他敢跟大宝似的天天见吗?
“成,明天见吧。”
走出玻璃厂后院的时候,正赶上日出,东方天际泛出一线白光,拿手电的河南老哥站在人堆里冲我乐呢,军功章上有他的一半,我赶紧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支,“兄弟,刚才多谢了,怎么称呼啊?”
“闫坤,叫俺老闫就行。”
我们握了握手,我问道:“闫哥,在哪儿工作?”
闫坤一指隔壁,“这床垫厂是俺开的,有需要来找俺老闫,俺给你最低价。”
床垫?
我看了看曹操黄巢小黑,这东西我还真用得上,赶紧压低声音道:“闫哥,我要订20张单人床的床垫,你算算多少钱。”
闫坤连忙摆手道:“帮你那是顺手的事,你不必为了谢俺照顾俺的生意,搞这么多床垫回去你摆哪儿啊?”
“闫哥你误会了,我真用得上。”
闫坤狐疑地看了看我,道:“老弟,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干脆道:“黑社会,入会包吃包住。”
身后拜倒一片小混混,“远哥,早知道跟你混好了。”
我没好气地骂道:“娘的没有硕士学历的不要。”众混混终于悻悻然闭嘴,相互搀扶着消失在地平线。
闫坤道:“那就床垫20张,俺给你算最低价。”
我一摆手,“闫哥你就是我的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