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白面色微微沉了一下。
他缓步朝前面逼近:“阿砚这几年都去了哪里?”
“师叔这般关心阿砚,倒是让弟子有些吃醋了,他闲云野鹤一个,能去哪儿。”绛鸠替君倾晏挡了一下,不想跟姜鹤白继续纠缠下去。
那男人的眸色变得很是怪异。
“本座问阿砚,你抢什么?”姜鹤白冷声道,忽而又嗤笑一声,“你守着京都拍卖会,就打算过一辈子了?”
“一辈子那么短,这拍卖行可都不止那么些年头了。”绛鸠轻声道,“师父呢,许久不见他老人家,怪想念的。”
绛鸠转而看向君倾晏,大概是不想继续这儿的谈话。
姜鹤白一把提着绛鸠的衣领,沉声:“莫要过去,师兄入定之后,不准任何人去打搅。”
“那我岂不是白回来了,好不容易回师门一趟,还见不到他老人家,唉。”绛鸠叹了口气,“二师叔,你这是又突破了?”
三人的视线都变了,姜鹤白绷着的脸总算是稍稍舒缓一些。
乔洛无奈,只得陪着他们待下去。
这屋子里的氛围别提多尴尬了。
晚宴设在露天,乔洛跟着君倾晏一块儿过来,她本不想过来,可奈何二师叔有命令。
乔洛只觉得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有时候迷离,有时候又陌生,有时候甚至能读出一丝眷恋。
她扯了扯君倾晏的袖子:“酒不许多喝,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早前的事儿还来不及跟阿砚说明白,总归在乔洛这里,姜鹤白就是一个坏人,彻头彻尾会伤害阿砚的坏人。
“好。”君倾晏温润地应了一句,替乔洛夹了一块肉过来。
姜鹤白朗声笑道:“徒媳是哪儿的人?”
这话锋,往乔洛的身上来。
“嫂子是师兄捡的,平白无故捡这么个漂亮媳妇,想想都有些嫉妒。”绛鸠接了一句,眉目之间满是羡慕。
姜鹤白蹙眉:“捡的?”
“别听他胡说,我跟阿砚是缘分使然。”乔洛应了一句。
“徒媳可是上乘之人?”
“嗯?”
姜鹤白问这句,乔洛听不明白了,听绛鸠给她解释了一句,她才明白。
“上乘可就出了一个容家,师叔还对那位念念不忘?可不是,嫂子是乔家人,地地道道从下方天来的。”绛鸠嗤笑。
君倾晏瞪了绛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