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祝父端着热气腾腾的鳝鱼面出来,祝圆才得以“脱困”,到一旁擦桌子去了。
祝父看了自己女儿一眼,隐隐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但是后厨还有东西要收拾,便没细问。
等祝方收拾完出来叫女儿吃饭时,见她还待在同一个地方擦那一张桌子。旁边的张大齐不见人影,徒留桌上的空碗和十几枚铜钱。
他将铜钱收起来,见祝圆好无反应,那种帕子的手却不停的在桌面上打圈。
“圆儿?你别擦了,再擦桌角都让你给擦没了。”
祝方走过去,按下心中的担忧,打趣地说道。
“爹?”
祝圆惊醒,转过身看着父亲,也看到了那不知何时空了的桌子,知道自己刚刚发愣,连人走了都不没有招呼。
勉强勾了勾嘴角,去收拾那张桌子去了。
“圆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祝方犹豫着开口,心中叹息,他家圆儿就是太懂事了,她母亲去的早,一直操心着生意,连个能说话的手帕交都没有。
“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
祝圆扯出个笑容,然后端着空碗向后厨走去。
一家人用过午饭,祝圆满腹心事的坐着,感受着阳光一点点西斜,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娘亲?你是在想爹爹嘛?”
宁柏贝抱着个苹果,看着自己娘亲愁眉不展,顿时觉得手中的苹果都不甜了。
“嗯,但愿他平安抵达太河吧。”
祝圆心中愁绪纷杂,暗地里就有人刺杀想要他的命,现下又去了那样凶险的地方。
就算能平安抵达,但是抵达之后呢?王爷又不是皇上亲子,那些官员会配合嘛?饿疯了的百姓们会不会伤及他?
要知道,历来有灾祸的地方都会有死亡,为了活命,又有多少平民农户落草为寇,谋财害命。
越想越忧心宁伯笙的安危,看着西斜的日头,这时的他走到哪了呢?
“娘亲这样担心爹爹,不如我们也去吧,我能保护好娘亲和爹爹的!”
宁柏贝仰着小脸看着自己娘亲说道。
他不喜欢这样的娘亲,感觉娘亲好不开心哦,而且都不看他一眼,他想让娘亲爹爹抱。
祝圆听到宁柏贝说去找瑞王,眼睛就是一亮,但是随即又暗淡了下去。
看了看后院的方向,祝圆伸手抚摸着宁柏贝柔软的发顶,语气失落地道:
“不行,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