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药煮开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襄阳自己也舒了心,下意识去摸药罐的盖子,不出意外的被蜂拥而出的蒸汽给烫着了,药撒了一地。
曹叔和一干白胡子太医被襄阳的举动气的太阳穴一紧,感情这郡主大人不会熬药啊,在这赶鸭子上架,摆卖能耐呢,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时候,瑞王爷伤重急要,药材不易,她还在这儿浪费。
“郡主小心,药开了不能立刻掀盖子。”侍女赶紧接过襄阳手中空空如也的药罐子,帮她用凉水冲手指。
襄阳自然感觉到了众人看向她异样不解的目光,恼羞成怒又没办法发作,便将气撒在身边的人身上,扬起手甩了侍女一个巴掌,凶狠道:“那怎么早不说?你是巴不得我被烫是吗?”
侍女不敢作声,只能委屈地跪在地上。
曹叔终究是看不下去,他不为了这刁蛮郡主欺负人,他现在更担心宁伯笙的身体。
襄阳郡主紧接而来的巴掌没落在侍女脸上,反被曹叔擒住了手肘,拿捏在空中。
“曹叔,你这是要以上犯下么。”
曹叔表情不变,身板挺直,不卑不亢的回她:“还请郡主殿下以王爷身体为重,王府药罐本不多,再打了这个更会耽误王爷的康复时间,郡主殿下要真心为王爷好便收手吧,当务之急是赶快熬好药给王爷备下才是。”
“是啊,是啊,郡主殿下,王爷这伤科拖不得啊,拖一刻便多担一刻的风险……”众太医纷纷附和,连若兰都悄悄拉住襄阳的后襟示意她不要再闹了。
襄阳察觉腕上一松,猛地将手抽了回来,面子仍旧有些挂不住,只能低骂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女。
“你给我跪在这儿把药熬好了端过来!”
“多谢郡主殿下开恩,奴婢遵命。”
晚上,宁伯笙幽幽转醒,看见襄阳正撑着头在他床边打盹儿,房间里除了她没有别人,皱了皱眉。
“曹叔呢?”宁伯笙冷冷出声。
襄阳醒过来,惊喜地抓着宁伯笙的手臂:“瑞王哥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