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琛的态度让柏安卡有些恼火。
格雷科家族向来都只支持真正的、基于生物学意义而非单纯政治的圣母教皇,因此希望能够辅佐安琛回到教皇之位是显而易见的。并且当教皇跟发展帝空之盾并不冲突,甚至如果安琛能重新回到皇宫,可调配的资源会比现在多数倍,如此一来帝空之盾必然能发展得更为迅速。
只是让安琛夺回皇位也就是随口一说,现在只不过真慧省的桥城出现了一次群体性事件,并没有到欣祺陛下留下的卵细胞发生明显短缺的时候。皇宫完全可以通过经济调控的手段解决当前的人口问题,柏安卡不会对皇宫的能力产生错误预判,因此也知道现在还远没有出现能够掀起革命的良机。
至于安琛对安瑾的态度,柏安卡只是当她是大器晚成,现在中二病还没完全恢复而已。
蜂王国的忠君之臣显然都不会对篡位者有任何好感。而柏安卡心里觉得,等再过几年,安瑾自己无法维持表面上的稳定发展,而和人民群众撕破脸的时候,安琛必然也就会放弃对她“安瑾姐姐”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为了维护蜂王国的统一和稳定,安琛作为真正生物学意义上能产生新人口、释放“神迹”的“圣母”,必然要坐上圣母教皇的宝座——这就是“生物学”这三个字的根本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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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琛对于她对柏安卡说的话也有些后悔。虽然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不代表她应该这么说。
柏安卡生来就是阿尔法女性、就是格雷科家族的继承人,这不是她的错,甚至还是她的幸运。因为阿尔法女性就是这样生来就回被众多平民所尊崇,以至于不需要多余的感情去激发她们的利他性——归根结底,基于感情的、非理性的利他性之所以存在,无非是为了在平民中建立稳定的利益共同体。而绝大多数阿尔法女性都不需要这种相互的利他行为,因为即使她们不“利他”,别人也会自发地“利”她们。
从这个意义上,安琛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异类——这可能是因为她小时候格外招人讨厌,因此并没有产生“大家都会无条件地爱我”的阿尔法女性固有观念。
人不能以自己的标准要求所有人,因此安琛还是对柏安卡道歉了。
凡事论迹不论心,柏安卡哪怕只是出于对皇族的忠诚,她从行为上也可论是一个完美的朋友。
柏安卡也非常果断地接受了安琛的道歉,在她看来安琛偶尔发“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桥城的事儿你完全不用管,那对于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