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此起彼伏的喊冤声,县官拍着桌子道:“这群刁民,看来不上刑是不肯说真话的!”
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恨情绪在穆封的心里翻腾,他挣开抓着他的那几个衙役,几步冲上前掀翻了县官的桌子,劈头盖脸的大骂道:“这些银两莫不是和你有关吧!你这人模狗样的贪官,简直是脏了头上的这顶官帽。”
说完,穆封还打掉了县官头上的官帽。那县官被他吓得要死,披头散发的大喊道:“还愣着干什么!一个个都盼着我被刺杀吗?”
更多的衙役冲上前对着穆封一阵乱揍,看着县官狗急跳墙的样子,梁淼淼只觉得遍体生寒,看来穆封是说对了!
这银子该不会就是县官自己克扣下来,打算偷偷运走的吧?
很快他们就被压进了大牢里。大牢里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气味,还有一股浓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血腥味。
那些官差把他们一个个丢到牢房里后,便匆忙离去,只留下了几个人负责看守。
梁渁猜测,他们是去找那几个被绑在废庙中的那六个大汉了。
穆封把县官得罪的很厉害,被绑在刑架上。沾着盐水的鞭子冷不丁的抽打在他的身上,衣袂破裂,他的皮肉也绽开血痕。
细皮嫩肉的穆封哪里遭过这种罪,想忍住惨叫却忍不住,闷哼一声,破碎的呻吟声从他渗出血的牙关中溢出来。
接着,更密集的鞭雨落了下来,那衙役口吻熟练的威逼道:“招还是不招!”
穆封陡然抬起头,仇恨像火花般喷发:“招什么?”
衙役也不知道该叫他招什么,只想驯服他脸上的倔强。只要他认怂了,那么想让他招什么且不容易。
又沾了沾盐水,鞭声再次响起。昏暗的牢房中烛火幽幽,持鞭的人狰狞如恶鬼,而此夜未央。
梁渁惊恐的蜷缩在角落,双手捂着耳朵,头皮发麻,不住的颤抖。
冷,好冷,不知是被打湿了的衣裳冷,还是心底冷。
那鞭子打在身上的声音如同魔音,使得她早已崩溃。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她像是在祈求着衙役,更像是祈求着上苍。
最后,衙役累了。外面不知何时也透进来了几丝光亮,反反复复的酷刑终于结束了。
穆封被扔回了牢房里,他无力地躺在地上,还在缓慢流淌的血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却感觉到有一双芊芊细手从隔壁牢房里伸了过来,拼命的在够他。
梁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