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熬过了三天训练期,终于到了要飞北京的日子。
比起以往,这次大家都显得隆重了很多——许是之前的一次滑铁卢,让大伙儿对来之不易的机会倍感珍惜。
距离飞北京还有一天的时间,潘城卫放了他们一天假,让他们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和收拾行李的时间。可意料之中的,大家都不怎么睡得着——离飞北京的时间越近,紧张的情绪就越是清晰。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天,余酥白一睁眼,就接到了她妈打过来的电话。
余酥白还躺在床上,享受着难得而来的安逸睡眠,顺手拿过旁边的手机,按下接听键:“您老人家怎么给我来电话啦?”
余母:“你明天要飞北京,我来问声好。我这会儿已经在家里了,想着等你比赛好了,就见一面。”
余酥白的睡意登时少了一大半,撑起身子坐起来:“好啊,这次能见家长吗?”
余母沉默了一会儿,估计是想起之前在病房外的事儿了。那时候,她觉得以那副样子与路程星见面的话,实在不太体面,便将人拒之门外。
这回……
“可以,”余酥白等了许久,总算等来了回复:“但是……我只见冠军哦。”
余酥白怔了怔,从她妈话里琢磨过味儿来后,正色道:“您放心,若是拿不下来这冠军,这回我也没脸去见您了。”
很郑重。
像是在宣誓着什么似的。
余酥白深呼吸了一下,登时觉得自己的睡意随着那一句话烟消云散:“您放心。”
“嗯,我放心的,”可能是余酥白的语调实在太郑重,惹得余母也怔了一下:“我相信我的女儿……毕竟,我女儿怎么说都是清华的料子啊,我一直相信你的。”
……
电话挂断,余酥白已经没法儿在床上消磨时间,索性起身洗漱,踩上拖鞋打算下楼。也不知是因为宿舍膈应效果实在不太好还是怎的,余酥白每回出门几乎都能碰上路程星。
这次也不例外。
余酥白关上宿舍门,跟路程星对视了一会儿后:“路哥,下楼吃早餐?”
“嗯……确实有点儿饿了。”
一拍即合。
从路程星旁边路过时,路程星很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明天就要飞北京了,不紧张?”
“原本不太紧张,但今早一睡醒,忽然就有点儿紧张了,”余酥白笑了笑,跟着路程星下楼:“刚跟我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