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余酥白也是闷声不响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一关上,余酥白就靠着门滑到了地上。
太痛苦了。
真的不想让别人失望。
哪怕只是不辜负队友。
越想着,余酥白下意识地将自己缩起来,无数的恐惧一点一点儿地将她侵蚀,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路程星的每一句‘别怕,我在’,都让她一次比一次地清醒。
清醒着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战队的负累。
清醒着明白自己的状态很糟糕,根本打不下来比赛。
好疼。
想法越来越浓烈,浓烈到她最后只能死死地抠着自己的手臂,疼痛刺激着她,仿佛这样才能让她减少一些痛苦,能从自己的软弱里逃离出来。
至少,至少别连累了别人。
……
余酥白缓过来时,甚至觉得自己几乎已经死过一次。
周围很安静,在刚才的过程中,好像隐约听到有人敲门?或许是幻觉。
抬了抬手,余酥白盯着自己手臂上的痕迹,愣了愣。
怪不得有些疼。
手臂上多出了几条红痕,凹进去一点的,还带着点血。
大概是刚才用尽了力气,这会儿余酥白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有点儿抖。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好一会儿,余酥白才伸手从口袋里把手机摸索出来,盯着上面的消息显示,愣了愣。
路程星。
路程星……
呼……
点开。
路程星:睡了吗?怎么不开门?
哦,原来不是错觉,是真的有人敲门。
路程星:在不在?
余酥白闭了闭眼,强撑着地面让自己稍微站起来些,又从行李箱里翻出了队服外套穿上,才颤抖着手给路程星回了一句:嗯,刚才没听见。
路程星秒回:那我现在能过去找你吗?
余酥白:嗯。
不一会儿,余酥白的房门响了。
余酥白缓了缓,把门打开:“路哥。”
路程星应了一声,目光在余酥白身上打量:“怎么穿着外套?”
余酥白自觉让开了一条道让他进门,将门关上后才道:“空调温度有点儿低。”
“那就调高点儿,”路程星说着,走进去随手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我就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