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肉,而这肉全数都在花上雪的碗里。
看着那蒸得酥烂,不过婴儿拳头大的肉脯,花上雪将它撕开,喂了弟弟。母亲想要活络一下餐桌的气氛,说了几句后,却不见有人附和,便也止了声。
翌日清晨,那对周姓夫妇到了家中,是对年轻的夫妇,绝对不超过三十,一身的衣服对于自家这样的条件来说,那已经是地主级别的有钱人了。
看着奶奶黄梅忙进忙出的招呼着,那张脸笑得都快要开出一朵灿烂的桃花了,就算是爷爷花惊雷也扯出一丝笑意应付着。
大伯母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不时的自家院子扫过,准时有想什么法子来占便宜了。
反倒是二伯站在默不作声的父亲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至于大伯却是跟那为周爷说着话,谈着一些事情,好似关于户籍的问题,必须要跟花家将干系断的赶紧,不过,却是愿意多给五两银子作为酬劳。
一听又有钱,大伯与奶奶更加积极,二话不说,拉着爷爷与父亲,先去村长那里开张证明的文书,然后一同带去镇公所,将户籍迁出,另外将关系断个干净,此生不再干涉花上雪的人生,放弃抚养、儿女婚嫁等权利,白纸黑字的写下了文书,寻了花家村的村长与族老到蒲山镇镇公所作证,当场写了文书,备了案。
当一切都折腾完,花上雪不再是花家村的人,不是花下田的女儿,自此天高海阔,两不相干。
看着那一纸文书上的白纸黑字,看着父亲突然佝偻的背,花上雪却是一声轻叹,叹这世事弄人,竟是以这般的形式断了她与这个贫穷却还是有着温情的家的干系,也断了那些之前围绕在身边一心想多占便宜的极品亲戚的干系。
其实这样也好,没了这些牵扯,她能做的事情会更多。
只是,如今的她虽与花家彻彻底底断了关系,可这个买了自己的周姓夫妇,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景先生说要帮她的,而他又当如何帮她?
“小雪,别看了,那个家已经不再属于你。留恋已经没用,你是让人卖了的孩子,生死荣华再与那些人没有干系了。”周夫人摸了摸花上雪的头,柔声说道。
“血缘的关系,并非想断就能断的。”花上雪轻声呢喃道,却见周姓夫妇对视一眼不由笑了。
“别急着难过,带你去见个人。”周夫人说着拉了拉花上雪的手,将她带去了附近一间茶楼,上了二楼的包间。
推开的房门,入眼见到的人却是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