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谈话进行到这种时候已经无法再下去了，可季柔却不愿意就这样结束。
“这些年来，任何我想做的事情全都成功了。我不可能允许事情就在这里失败，如果奶奶不答应的话，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些什么呢……”
老夫人冷静下来，开始了自己的思考，“我可以答应你，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没问题。”她抬眸，老人眼睛里射出一道凌厉的光，“只是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被你这种毛头小孩威胁过，你现在跟我和季烟道个歉，这件事情我就当它是过去了。”
因为疾病折磨的原因，这个曾经气势凛然的老人已经变得不成样了，只有在她重视的事情上才会流露出那么些气势。
“道歉？”季柔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冷声道，“季烟根本算不上什么，她无非是运气好攀上个好老公而已，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站起身在电视柜那翻翻找找拿出一个本子，拿着笔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季柔撕下那张纸递过去，“之后要做的事情我会通过这个电话联系你，你的手机或者是家里的电话最好时刻保持畅通。”
老夫人接过看也没看就撕掉了，“这没有听到你对我和烟儿的道歉之前，不管你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我是不会帮你的。”
“你表面上说着这件事情就算是曝光出去对季家不会有任何影响，但如果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你就不可能来找我，最好的选择不可能是我这个半只脚踩进棺材里的老太婆。”她有些浑浊的眼睛像是看穿了一切似的，毫不留情地拆穿了。
季柔看着被洒落在地的纸张碎片，脾气很好地又写了一份，“奶奶这话说的未免太不客气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失望而已。我是奶奶的乖孩子，既然您要我道歉那我就道歉好了，是我对不起这个妹妹。”
她看向再次被递过来的纸，没有说话，但是接了过来也没有再撕掉。
“行了，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希望奶奶是真的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而不是糊弄我，这个时间很快就到了。”季柔提着包准备走人，而这时护工才刚把东西搬完，一过来就听到这句话，但并没有任何怀疑。
就在脚步要迈出去的时候，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提醒一句，“奶奶最好不要轻易将这些事情透露出去。”
否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也无法保证。
冬日的雪下的毫无道理，越下越大，原本勉强露出个头的太阳也缩了回去。抬头看也只能看到白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