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周文昌的眼眸里不禁多了几分湿润。
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周文昌就已经说过这个周府里只有周幼仪才算是他心头里最有资格继承周府财产的孩子。
至于周兴邦,不过是因为之前周母的在乎而已。
可是现在,周文昌越是这么说,周兴邦的眼眸里就越是难以自制的感到无尽的悲痛。
周兴邦很清楚,其实大夫根本就没有将所有的话说完,因为周文昌根本就没有五年的时间。
准确的说只有一年了。
一开始周兴邦不相信,可现在,看到周文昌越来越分不清眼前的人谁是谁,他也只能相信。
“爹,没事的,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再看着周兴邦的眼睛,周文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站起身走到一边的书桌边拿过一本书。
“其实你之前做的事情,爹都知道。”
周兴邦背脊忽然一僵,心里不禁揣测,难道是之前的他拿着家里的房屋地契去找周幼仪的事情?
可想到周文昌能够知道,这些似乎也不觉得奇怪了。
“爹,那你……”
“有什么的,都是一家人。”
更何况他在乎是周幼仪也是周府的人,还是他最为在乎的女儿。
有这一点就已经够了。
周兴邦坐在椅子上,看着周文昌打开了手里的书,里面夹着的是另一块地契,而这份地契却是周文昌从未告诉任何人的。
“兴邦,这是爹留给你最后一样东西了,虽说没有之前你给你姐的那份地契之前,不过有这份地契在,以后你的下半辈子也会吃喝不吃。”
周文昌说着,但心里更清楚,现在知道这些的都是因为周幼仪曾经将人偷偷将地契,只是周文昌暗地里还是拒绝了。
周文昌一直都觉得自己对于周幼仪这个女儿很是愧疚,若是真的可以有什么东西弥补的话,他倒是也没有任何的想法。
周兴邦看着眼前的地契,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眼眸里不禁多了几分水意。
“对了,沈将军带回来的那个莫姑娘,我知道是你的相好,既然对人家姑娘有意思,那就趁早娶回来吧。我也听说了,这个姑娘的身世挺惨的。”
能够为两个孩子打算好的事情,周文昌自然是做好了最好。
可是现在,他却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不久于人世。
光是这一点,他就知道自己只怕是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