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去半生敛风华，眉宇黯然消牵挂。窗前美酒不敌他，月华徒留空潇洒。”
“当歌对酒岁月蹉跎，流芳百世又将奈何。红颜朱砂换金戈铁马，十里桃花换江山天下。”
“……”
一曲毕，我不知道是否算得上好听，但心中却莫名高兴，同时又惊讶于秦以律还会钢琴。
一片掌声响起，我站起身鞠了个躬，走到秦以律身边。
“感觉怎么样，美丽的小姐？我应该没给你丢脸吧？”秦以律笑眯眯地看着我。
“表现得很不错，辛苦了，帅气的先生。”我轻声回以同样的语气，面容带笑。
手机再度振动起来，不用看我也能猜出大概是陆北诺发的短信。
“我要先走了，班上还有活动。”我对秦以律说道。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秦以律看了看窗外，“黑暗总是让人害怕的，尤其是夜晚的学校。”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刚想说不用，待看清后身体不由僵住。
透过半敞开的窗子，我依稀可以看见那靠在走廊栏杆上的背影……
是季殒。
“我送你回去。”李温衍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后，“嗯，反正我也没有参与活动，正好闲着。”
“那就谢谢学长了。”我应道。
秦以律打了个哈欠：“那你们走吧，我回去睡一觉。”
“再见，绿。”我对着他挥了挥手，转头看向许夜那里。
他朝着我点了点头，神色平静。
推开门走出教室，季殒转过头来。看见和我一同走出的李温衍，没有任何惊讶：“原来是有人陪了啊。花儿，歌儿唱得不错。”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我十分不谦虚地说道，“走吧，李学长。”
“好。”李温衍应着，跟在我的身侧向前走去。
季殒没有跟上来，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目送着我走远。
我拿出手机，果不其然，刚刚那条短信是陆北诺的。
——“小璃儿，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偷偷跑去找你了。”
噗，傻孩子……
我心下暗自觉得好笑，一面又是感动，刚关上手机抬起头，却看见走廊对面有个人影向我走来。
尽管是逆着光的，我却依旧在刹那辨认出了他是谁。
那家伙……还真的就这样来了啊。
“短信也不看，电话也不回……”陆北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