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陪同,程柏翎顶着苍白的小脸笑的无害,“我自己没问题的,请您放心。”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要是再晚来几天,就直接去ICU了。”医生颇为的不满意程柏翎如此稀松的态度。
“我知道的,谢谢您。”十年前,父母罹难,她寄人篱下,好不容易到了今天,怎么能随便挂了呢。
而且,她还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
想到路征,程柏翎眼底的光迅速的黯淡了下来,五脏六腑抽抽的疼着。
她这辈子真的能等到路征爱她的那一天吗?
恐怕希望渺茫。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号码是家里的座机,说话的人却是路征。
“人呢?”
“医……医院。”
那边半响都没有动静,程柏翎连忙补了一句,“朋友生病了,我过来看看。”
“程柏翎,你这样的人竟然有朋友。”路征嘲弄。
程柏翎心里不是滋味,嘴上却说,“我现在就回去。”
不说什么,路征直接挂断了电话。
程柏翎没敢叫护士,自己扯掉手背的针头,穿着鞋就偷偷的跑出了病房。
回到半山别院的时候,路征在二楼的卧室。
他已经洗过澡了,正靠着床背看杂志,听到程柏翎的脚步声,他头也没有抬一下,冷冷的开口,“十分钟,洗干净。”
程柏翎身上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路征不喜欢这种刺鼻的味道……十分钟,肯定是不够的。
她花了半个小时才将自己洗的香喷喷的,可外面等着的路征早就不爽了。
程柏翎身体还没有挨到床边,就被路征大手一抄,扯到了床上,压在了身下。
本来是一场毫无感情的缠绵,但止不住这满室的朦胧暧昧。
尤其是头顶的那站壁灯,衬的路征五官深邃而又温和,那冷浚的眉眼深处似乎也有浅浅情深意切。
程柏翎一时恍惚,在男人的挞伐间,不受控制的低吟一句“阿征”。
可谁曾想到,上一秒还激情缠绵,而在这句话音之后,她却被身上的男人猛的推了开来。
“你叫我什么?”
浪潮尚未褪去,氤氲着水雾的眼睛满是迷茫,程柏翎呐呐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问你,叫我什么?”路征眼神森寒,语气凌厉。
程柏翎此时才意识到刚才情难自禁,居然越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