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姐,你是叫我同意还是……拒绝呢?”
见简如约怔愣在原地,段郁承又补了一句。
如果说刚才简如约还有些痴心妄想,那么现在她恨不得咬舌自尽,她觉得自己脸上的笑意快要挂不住了,但还是扯着嘴角说,“段先生何出此言?”
她故作潇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好笑。
“我刚从婚姻的坟墓里跳出来,又怎么会想着掉进一锅迷魂汤呢!”
“要我说我们微信删除都行,反正周五周六越好的,直接来澜悦就行,况且……”
简如约生怕让段郁承发现自己刚才话里的漏洞,不……是她心里的缝隙,说话的语速越来越快。
一个失婚女人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一个不仅英俊,而且魄力非凡的男人,怎么能控得住自己不去依赖。
尤其时段郁承,想要穿过那道缝隙,轻而易举。
“况且,我们只是炮-友而已。”
她说完话,段郁承一直都没有接,可他的视线却一刻从简如约的脸上挪开,这让简如约越发的尴尬,但又不知如何化解。
“哦,差点忘了……我还要回去加班的!”她松开了拽着段郁承袖子的手,慌乱的从床上下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
闻言,简如约穿衣服的手猛的一僵,她想问一句“你不是什么意思?”
但最后抿了抿唇,什么都没有问。
刚才,段郁承提醒了她。
不管他们多么的契合,但仅限于床上。
下了床,他们就是陌生人。
“段先生,我明白的,刚才……是我糊涂了!”
说完这句话,简如约捞起地上的长风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几乎夺门而出。
段郁承看着紧闭的大门,蜷曲的手指紧紧攥起。
简如约从澜悦出来的时候,天空居然飘着小雨丝,昨晚他们发疯似的折腾,现在她走路都在打票,何况她已经连着两顿没吃饭了。
但她一点都不觉得饿,只觉得空荡荡的胃里有些恶心。
尤其在想到段郁承的那句“简小姐,是想和我谈恋爱吗”的话时,胃里痉挛似的难受。
简如约扯住了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心里大骂自己异想天开,被美色迷了眼,男人根本都是大猪蹄子。
在路边淋了十几分钟的雨,简如约那时而滚烫,时而冰冷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兰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