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过于锋利,整个动作就在眨眼间,干净又利落,切口相当的整齐。
过了半秒,鲜红的血才顺着切断的部位喷涌而出,片刻便在手指下方浸了一滩。
“啊……”
岑安的眼睛瞪的跟铜铃一般,因恐惧到极致,喉咙紧绷的几乎发不了声,后知后觉才从喉咙里低哑的啊了一声,看着鲜红的血慢慢蔓延开。
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那截歪倒在一旁的,是从她的小指上生生切下来的。
疼痛感迟了两秒才传到大脑神经,她仿佛失声了一般,嘴巴不停的张着,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来。
切断小指的痛,其实还不如被阮星划伤小臂来的痛,但血腥的场面却更具视觉冲击。
何况,时焕在动手的时候,就像在切萝卜似的,神情寡淡到眼底没有半点波动。
一旁的秦伊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顷刻间都傻了,脚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即便之前时焕残忍的用滚烫的开水浇过岑安的手臂,可毕竟不是她亲眼看见,她甚至下意识认为肯定不是时焕亲自动的手。
可现在,就在她的面前,时焕就那么切下了岑安的手指,眼都不带眨一下。
茶几上摆着纸巾,时焕抽了一张,轻轻的擦拭干净匕首上染上的血,淡淡问道:“岑小姐,现在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因为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岑安思绪有些迟缓,神情恍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时焕说的话。
有些话滚到了嘴边,差点就和盘托出,但在最后一刻,她又咬紧了牙关。
不能说,说了,时焕同样不会放过她,而且她还得坐牢,时熠也不会放过她跟秦伊……
时焕顶多不过就把她一双手全剁了,又不会要她的命,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
时焕冷冷倾了下嘴角,“岑小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随即,时焕将匕首递给了摁住岑安的手下,淡漠道:“先把她这只手一截一截的全给剁了!”
“不要!”秦伊费尽了权利,跪着挪到了时焕的面前,她抓着时焕的裤腿,声泪俱下道:“阿焕,我求你饶了安安吧,你想要知道什么,我会让她说出来的。”
“我求求你了阿焕,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安安一个朋友……”
时焕这次垂下眼眸盯着脚边的女人,第一次看着这张脸只感觉厌烦。
他抓住秦伊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扒开,然后捏着她的下颌,周身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