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说:“我的药物也是在慢慢进步的,现在,我已经进步到一种地步了。”
他看着池婉,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现在,他能够拥有他本身有的那些能力,却并不会想起你。”
“他唯一忘记的,不过是你罢了。”
分明知道这个消息对于池婉来说会有多残忍,言希还是要说。
看着她不高兴,他的心其实也宛若刀子一样在割,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心,看着她对那个人没有了感情,言希心里又有一种疯狂的感觉。
是疯狂的快意。
快意和痛意完全交织在了一起,让言希这个人都变的几乎疯狂。
池婉的确非常难过。
她在那一小段时间甚至失声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记得很多,但就忘了她,为何?
池婉眼底不免又有泪了。
在生完小团子之后,她似乎比之前要更加敏感,情绪和心灵也更加的脆弱。
这种感觉,着实不好受。
但她知道,如今就这样被打垮了,就相当于什么都没有做,就相当于已经被困难打倒了。
她抹了抹眼睛,摆出一副冷酷的脸来。
这是她面对陌生人独有的情绪。
池婉看着他,声音平淡但却似乎犀利,“既然你愿意用他就用他,反正我也救不了,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说。”
“怎么会呢?”言希笑了,说:“我可是最心疼姐姐的,这些消息,自然要同姐姐说啊。”
然而此时池婉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无比的虚伪。
他最会用这种虚伪的话语来说她了,这种感觉很难受。
但她无能为力。
言希笑了笑,看着她绝望又假装冷静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并不舒服,但还是要说:“姐姐,你要不要见见他?”
“我已经让他往这边赶来了。”
池婉眸光微动,还是有些动容的。
她终究还是想见他的,也是想见他现在已然正常的样子。
谢语堂果真来了。
他身上穿着铠甲,身姿挺拔高大,分明就是最英俊的男人,也是最吸引人注意力的那种男人。
这就是他啊,是曾经那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啊。
池婉眼眶有些红了。
谢语堂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朝着言希行礼:“属下参见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