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神色各异,面面相觑,而楚王和他底下的人则脸色灰青,被皇帝盖棺定论后,他们和太子的局势瞬间反转,乱臣贼子这么大的帽子扣在头上,饶是楚王心性不凡,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面对大臣们猜忌的眼神,楚王百口莫辩。心脏仿佛被沉入了寒潭之底,带着彻骨的冷意。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是镇定。
通过观察,楚王发现皇帝的神色很不对,一脸的灰败,且眉目间隐隐带着畏怯。
一国之君,如何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心念电转间,他已经沉声开口,“父皇,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您对儿臣说,儿臣定会帮您。”
皇帝双目无神,低垂着头,如一个普通的患了重病的老人一般,根本无法给予回应。
楚王的心不由得沉了沉,却仍是不死心,“父皇,您看看儿臣啊,是儿臣来迟了,让您被不怀好意的人糟蹋。”
太子再也听不下去,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说够了吗?父皇亲口所说,你偷盗玉玺,妄图篡位,来人呀,将楚王给本太子抓起来!”
话落,禁军朝着楚王走过来,将他围在了圈内。楚王身后的侍卫神色一凛,蹭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将楚王护在身后,与禁军对峙。
森冷的刀刃闪烁着寒光,太子顿时又惊又怒,“楚王,你要抗旨?”
楚王直直地站在那儿,宛如一杆青竹,风雅无双,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太子,一字一顿道,“到底是父皇的意思,还是你捏造的?太子,你为了陷害我,也算是用尽良苦了。”
太子被讽刺的一脸黑沉,发狠的磨了磨后槽牙,“好啊,你是看父皇身体不好,想要取而代之了是吧,只要本太子在一日,你就永远别想得逞!”
说完,太子一挥手,狠厉道,“楚王野心昭昭,此人若是不抓,必定会威胁到我东玄的江山太平,本太子今日便代替父皇,将这个逆贼拿下。”
禁军得了命令,不再顾忌,与楚王的人动起手来。一时间,大殿内陷入了混战,刀刃的碰撞声响彻云霄。
太子冷眼看着这一切,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国师的药果然有用,能暂时的让皇帝听自己摆布。就算是副作用强劲又怎么样?到时候已经尘埃落定,皇帝也失去了他的价值。
虽然国师没有明说,但太子也猜到了,能让一个强弩之末的人正常说话,必定是在透支他仅剩的生命。可太子不在乎,他的心中只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