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受苦的还是秦天。他不想让秦天的身子受损,更不想她将来因总商的事劳神受罪,唯一的办法,只有他将表演继续下去。
可是他不断地问自己,他能做到吗?他真的能做到吗?
一定得做到,即便做不到也要想尽办法地做到。如果在关键时刻不能为家人挡风遮雨,那他还算什么丈夫,算什么男人?
庄信彦抿紧了嘴‘唇’,双手攥紧了拳头。
他走上前台,转过身,面对着所有的人。
整个世界一片寂静,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可是他能看清每一个人说的话,每一张脸所透‘露’出来的神情。
那些神情里包括惊讶,疑‘惑’,不屑,甚至与鄙视。
这些并不奇怪,随着盛世的发展,人们在谈论起盛世的茶叶,秦天的能干时,也会谈论起他的缺陷。从前,人们都说秦天一个丫鬟嫁给他成为当家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些话变成,庄家真是好运气,他庄信彦更是走了大运,一个聋哑人竟然娶到这么好的老婆。
当然,他并不在乎这些话,就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他真是好运道,竟然娶了秦天做妻子。
只是那些或鄙视或同情的目光依然会让他难受。
可现在,他知道,他不能在乎这些,他要放轻松,他要保持心绪的平静,这样才能发挥出最好的水平——说话的水平。
而与此同时,庄明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看向前台神‘色’平静的庄信彦,惊诧地问同桌的人:“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潘官摊了摊手:“沈太太,我知道的不会比你多”
庄明喜又转向身边的杨官,见他面‘色’‘阴’沉地瞪着前台的庄信彦,很显然这一幕大出他意料之外。
“看之前的情形,好像是秦当家得了急病,可不会是庄大公子想要代替他妻子继续下去吧,众所周知,他又聋又哑,又怎么表演?”说话的是其中的一位行商,是庄明喜这一帮利益相关的行商,自然不希望看到盛世的成功,所以现在也毫不顾忌地地‘阴’损。
“刘官,君子不揭他人之短”潘官不悦。
刘官干咳了两声,也不好意思再出声。
庄明喜看着前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不可能的,即便信彦能说两句,但绝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表演,可既然如此,他怎么有胆子走到前台去?
庄明喜放在桌下的手因为过于紧张而有些微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