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怔了一会,忽然长长地叹口气,“没想到他们竟然落到如斯田地……”她想了一会,忽然伸手‘摸’向秦天的手,说道:“秦天,他们虽有不是,但终非大‘奸’大恶之人,信川到底是庄家的骨血,我想将他们接回来,找大夫给他治疗,让他们不至于流落街头。也算是为你肚中的孩儿积福。”
秦天曾经在二房手中吃过不少苦头,是以大太太觉得应当征询她的意见。
见大太太的神‘色’,秦天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意。虽然她觉得二房是罪有应得,可是大太太对她这么好,即便是为了让她心安,她也不该反对此事,当下,秦天握住大太太的手笑道:“一切都听娘的。”
大太太笑了笑,然后吩咐下人将他们带回去。
那边二姨太太听到大太太要收留他们。她先是一阵呆愣,接着忽然爆发出一声痛哭,冲到车前不停地磕头,边哭边喊:“大姐,秀梅对不起你,秀梅对不起你。”
庄信川却在一边傻笑,挥舞着手继续叫:“我是盛世大当家,我是盛世大当家。”
二姨太太看着儿子这个样子,心如刀绞,哭叫道:“报应,都是我的报应啊……”
秦天看着,想着过去二房的风光,心中无限唏嘘
之后,大太太将他们安排在别院,衣食方面丝毫不亏待他们,还找了大夫为庄信川医治。可庄信川这疯病时好时坏,终究是没有好转。二姨太太心灰意冷下开始吃斋念佛,守着儿子一直到老死。
刚入冬,茶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却是谢家要求退股。双方很快商议好了此事,谢家在钱银方面一点都没有刁难,像是想尽快处理好此事一般。退股之后,谢家像是之前忽然出现在杨城一般,又忽然的消失,之后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
到了第二年入夏的时候,秦天顺利地产下一名白白胖胖的男婴,大太太高兴之下大肆庆祝,酒席连着摆了十天之久,大太太还特地请了杨城有名的学士为嫡孙取了名字,叫做庄世修。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晃三年又过去了。
杨城庄家
一名身穿狼皮小袄,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手拿着一支沾满墨水的‘毛’笔,“咯咯”小地冲出青松院,一路小跑向着清音院的方向跑去。小胳膊小‘腿’跑起来就像是摇摇摆摆的企鹅,说不出的怪趣,却非常的可爱。
不久,便有一名,身段窈窕,面容秀丽的‘女’子从院子里追出来,一边走,一边叫:“修儿,修儿,你这个皮小子,今天娘一定要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