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不习惯和别人睡,昨晚和海富睡在马车里。”海富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马车?那该多冷?”秦天连忙‘摸’了‘摸’他的手,只觉他的手冰凉冰凉,又见他眼下有青晕,显然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心中一阵心疼。
“出‘门’在外你就不能收敛一下你的大少爷脾气啊……”秦天看着他小声怨怪:“要是冻着了怎么办?岂不是更受罪?”说完,犹自不放心,转头叫来小二,让他上两碗热腾腾的姜汤,给两人驱寒。
秦天从***是在大伯家寄居长大的,最会为别人着想,也最会照顾人,何况庄信彦又是她放在心上的人,自然所有都为他设想周到。
换作在现代都市,秦天这一点或许还会被人嫌烦,嫌她太婆妈,可是对于从小到大很少得到别人真心关怀的庄信彦来说,却是让他最感动,最窝心的特质。
虽然被责备着,可是看着秦天的目光却越来越温柔。秦天回头撞见庄信彦温柔的微笑,心头一甜,却暗中在他‘腿’上轻拧了一下,无声地说:“这里还有人看着了。”
庄信彦低下头,却在桌下悄悄握住了她的手。握紧又握紧,握紧又握紧,手心慢慢热起来。
‘弄’得秦天只好用左手喝粥,虽然麻烦,却不舍得挣脱他的手。
只觉今天的白粥格外的香甜,如同蜜糖一般。
坐在另外一桌的谢霆君兄妹看着他们两,一个脸‘色’‘阴’沉,一个脸‘色’凄然。两人用勺子搅动着碗中的白粥,只觉那白粥就如同‘药’汤一般,难以下咽。吃完了早饭便动身上路。长兴行的司马昊很热情地表示既然都是去归化,不如一起上路。路上彼此还能有个照应。
即使不答应他,也是要同路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得罪人?作为老生意人的谢文隽自然不会推脱。
两家的马车队归到一起,双方的随从都凑到一起故作亲热相互打探情况,双方都是有备而来,只看哪边的手段更高超。而秦天早已将对方看穿庄信彦身份的事情告诉谢文隽知道。谢文隽面‘色’凝重,眉头深锁。
中午打尖用饭的时候,秦天将范天招到马车里来。询问他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范天笑道:“大少‘奶’‘奶’‘交’代我的事,小的自然尽心尽力!”
“你这张嘴是越来越贫了,啰嗦什么,还不快道来!”秦天笑骂。庄信彦坐在一边,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
范天这才收敛了笑,正儿八经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