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铺上躺了下来。
秦天也上了‘床’,将纱帐拉好,此时天气已近五月,蚊虫渐渐多起来。
她躺下来,看着绣着百子图案的帐顶,想着要在御前表演的事,紧张之余,也有些兴奋。
耐不住又将帐子撩开一条缝,伸出头,正巧对上庄信彦那双极漂亮的眸子,那么专注的目光几乎让秦天有种错觉,就好像他一直在盯着她瞧一样。
可是又怎么可能呢?大概是凑巧吧。
他像是没有想到她会忽然伸出头来,微微一愣,立刻转过身去。
“诶,别转过去啊,我正想和你说说话了。”秦天伸出手臂扯了扯他的衣服。
庄信彦又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她袖口中‘露’出的一截雪白皓腕上,面上微微一热,想起现在光线黯淡,对方决计瞧不清自己的面‘色’,这才放下心来。
“你说要是皇上一高兴,会不会有赏赐?”秦天看着他笑盈盈的问,颊边的小酒窝欢快地‘荡’漾着。
庄信彦笑了,他用一只手支起头,墨黑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中衣上,如此强烈的‘色’差,被那黯淡的灯火一渲染,凭空多了一种朦胧的妖异感。
对着如此绝‘色’,秦天心跳啊跳啊的,也就习惯了。她笑着转动眼珠,乐观地继续幻想:“皇上赏赐出手必然不凡,不知他是赏赐我珍宝‘玉’饰呢?还是直接赏赐我银子呢?”
见她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些,庄信彦不得不对她写个“服”字。()不过比起见到她惶惶不安的模样,他更喜欢她这种将一切视为等闲的乐观‘性’子。
兴致一来,庄信彦也想着和秦天说两句,找小本子的时候,才记起忘记将本子放在身边了,连忙起身四处寻找。
正说得兴起的秦天见庄信彦这样,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即刻升起一种愧疚感,只顾着自己的感觉,却忘记了对方的不方便,看,可不是给别人照成麻烦了……
当庄信彦在桌子上找到小本子笑着转身的时候,却见到秦天满面歉意地对他说:“对不住,我只顾着我自己说话,都忘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打扰你了吧,睡吧,我也睡了。”
说完,钻回帐子里,理了一会便睡了。
庄信彦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他抓紧了手中的小本子,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让他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一个不健全的人。
他颓然地放下手中的小本子,吹灭了蜡烛在黑暗中慢慢躺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庄信彦从练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