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任谁都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状况。
大太太因为忧急太重,加上早些日子受了些风寒如今病倒在‘床’上,每日汤‘药’不断。茶行的事情都‘交’给大掌柜和庄信彦处理。其实茶行最近如此清闲,也没什么好处理的。
这天秦天和庄信彦去到茶行,经过仓库的时候,发现工人将一袋一袋的茶叶往仓库里抬,而仓库里已经堆得满满的。有些甚至还堆到仓库外面来。
庄信彦皱了皱眉头,看了秦天一眼,秦天会意,上前看了看,叫来仓库的管事问道:“怎么回事,这些半个月前不是已经运上路了吗?”
管事指挥着工人将麻袋搬至最后一处空地后,转身回来看着秦天面带忧‘色’地说:“这些本来都是官茶,已经上路了的,可是半路上忽然被堵了回来,因为这批茶叶领取的还是官茶茶引,可是路上却被告知,官茶茶引已经作废,必须换取商茶的茶引,运输管事派人回来报信,想让这边尽快送茶引过去,可是……”
管事叹了口气,秦天明白他的话,因为大太太和二房在继承人一事上的僵持,商茶茶引到现在还没有拿到手。
“路上耽搁了这么久,运输管事怕再耽搁下去河里结冰回来不得,只好带着这批货打道回府。”仓库管事继续说。
“可是茶叶如果没有如期运到,我们的损失岂不是很大?”秦天有些着急地说。
如果没有按期将茶叶运到,只怕是要赔银子的。
“姑娘,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管事摇摇头。
秦天转身走到庄信彦的身边,把这些情况告知,庄信彦走到麻袋成堆的地方,仰头四处看,沉静的面孔‘露’出一分忧‘色’。他今天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锦棉长袍,外面披着一件‘毛’皮飞滚大氅,大氅上有厚重的貂‘毛’,雪白的颜‘色’,衬得他一张‘玉’容越发的冷凝沉重。
这些日子以来,庄信彦几乎没有再耍脾气,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茶行的事情上面,常常半夜忧心地睡不着觉,可尽管如此,一到人前,又是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秦天在旁边看着,觉得这孩子真是让人心疼。
这已经不是第一批堵回来的茶叶了,不仅是堵回来的,还有本该运出去却因为没有茶引而囤积的秋茶,将茶行的仓库都塞满了。因为茶行之前的信誉一向良好,所以庄信彦和徐掌柜商量后,派人去和各地的商家商量,延长‘交’货时间。好说歹说之下,才有一些商家同意缓两个月的时间,而更多的商家则是取消了生意,转而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