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感疯狂的袭来,是猛地被人打了一棍子,我趁着意识还未涣散回过头。
看见是……是……不,看不见了。
视线慢慢的模糊,眼皮开始颤抖,无尽的睡意袭了上来,接着整个人我就昏死了过去。
再一次的昏死。
而在那之前,我想着,我忽然意识到……
自己可能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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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爷爷坐在床上,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大叔急忙上前给他抚了抚胸口。
可是身体到了这种情况下,也没用,爷爷又咳了咳,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一样。
医生给爷爷加持了药物,说情况不是很好,老人的全身各个器官都开始衰竭。
也就是说爷爷的时间不多了,有啥要交代的,就快点儿交代吧,别磨磨唧唧了。
而爷爷的死很正常,像是一众得知自己要死亡的老人一样,器官开始衰竭,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交代后事上。
但他并不全是后事,而是回忆,很长很长的回忆……
“是1959年的事情了,那个时候赣州市人民医院改制,人员变动较大,所以空了一部分位置出来,而因徽(奶奶的名字)知道我懂一点中草药,所以家里人拖了点关系搞到了一个外调名额,说是可以调来医院当司药员。
咳咳……费了很大的工夫,加上我从山里狩猎出来的几只野外,黄院长最终还是答应了给我一个名额,一周之后,调用的通知书下来了。
那时我就想啊,我终于可以从真正意义上的逃离那座山了。
可是情况并没有那么一番风顺,最开始是下发通知的时候,那个送通知书的同志在送书的途中消失了,失去了踪迹,连带着那张纸像是被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一样。
这太不符合逻辑了,不过在这座山的面前,是没有什么逻辑可言的。
当然一个送信的人,并不会本质上的影响到什么。
能影响的直接人,应当是政策的审批人。也就是赣州人民医院当年那个因为工作劳累,死于心肌梗塞的黄院长。
他死了,死的也不符合逻辑。而他重新接手的人,却又搁置了这个派调工作的计划。
不能说这是巧合,但终究是因为这一切的种种,那一年我外调得事情还是是没有落实下来。
最后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啊,才算是明白,明白我们这批人已经在某种意义上是无法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