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学长俯下身,盯着那个粗糙的小木牌看了半天,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新鲜物什。
傻大个脸上是大写的“尴尬”两字,蹲下身一把捡起了地上的木牌,小心翼翼地搓起嘴唇用嘴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豆芽菜看着满脸狐疑的俄罗斯学长,从自己白色T恤衫的领口处揪出一条红丝线,丝线底下拴着一小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识货的白馨蕊一眼就看出,那年代久远的玉佩和路边摊上买的破木牌儿,价值相差何止千万,放在一起却也莫名其妙地相得益彰。
只听豆芽菜一本正经地向俄罗斯学长解释道:“安东,在我们中国,这是一种幸运符。”
被叫作安东的俄罗斯帅哥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虔诚地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十字架,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儿,又双手合十比了个佛教阿弥陀佛的手势,格外认真地说了句:“祝福好运。”
豆芽菜和傻大个各自拿着自己的幸运符,蹲在地上相视会心一笑。
白馨蕊有些不耐烦了,开口道:“怎么?你们俩拿着块破石头和破木牌,就在这上演失散多年的兄弟异国相认的戏码,是吗?可以喊卡(cut)了吗?人家还等着领东西呢!”
两人听见竟然有人在说中文,不约而同地抬头。
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条极为细长的腿,那是两条介乎于小女孩和少女之间的腿,幼细的足踝,纤长的小腿,透过苍白晶莹的皮肤,精巧膝盖凸显出来,从修长的大腿再向上望去,一条时下流星的破边牛仔短裤,松松挂在胯上。
两人的脸同时泛起羞赧的红色。
不过,他们马上看到了女孩插在腰间的手,这双手比豆芽菜男孩手里的羊脂玉还要洁白光滑,放在不盈一握的腰间,是嚣张霸道的姿态。
瞪得贼大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却又透出稚气可爱,张狂无邪,尽管一脸不友好的表情,这张脸蛋却漂亮到不真实,如同漫画里走下来的美少女。
两个男孩忙闪身,让开一条通道,白馨蕊走过去的时候,斜睨了一眼傻大个,扑哧笑出声:“怎么?睡醒了连头发都不晓得梳一下?”
傻大个大窘,红着脸低下了头,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白馨蕊麻利地抱着自己的电脑一蹦一跳地往外走,临出门,还侧过半张脸冲两个男孩做了个鬼脸,细长的眼尾如同凌风舞动的凤翼向上微微挑起。
安东用留恋的目光看着女孩远去的身影,半天才回过神来,自语道:“这个女孩长得就像个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