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怎么能跑到这么远的沟里来找蘑菇呢?”
他的语气完全变得轻轻柔柔,哪里还有‘生气’的一丝痕迹。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是不是总是这样卖命地干着活,我交代你的话你怎么都不记得了呢?”
这话还真让他给说中了。
他在家的时候,在他眼里,她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
这段时间他不在家,她干起活来还真是放开了手脚的,不像他在家时那般束手束脚。
吴氏虽然会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一个劲地劝着她,但是被她那一套干干活对孩子的生长发育、还有到时候她的生产都有好处的理论说得一愣一愣的,总是无奈地叹着气,监视着她尽量不要去干那些危险的活。
田新苗轻轻吻上他的唇,蜻蜓点水式地一触一触的。
“我的...傻小子...不生气了...好不好,我...干活...是有...分寸的。”
一触与一触之间,她便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要是...我...不干活,你就...不怕...我...到时候...难(产吗)?”
听到‘难’字,阮昊成迅速用唇堵住了她的唇,他已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媳妇也真是的,那样不吉利的两个字怎么能说出来呢?
又一个深深地、切切的、温温柔柔的吻之后,阮昊成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唇。
“媳妇,干活归干活,可是有些重活累活,就比如今天走这么远的路这种活你可不能干,听到没有?”
“是,我的傻小子连长,我一定遵从命令。”
田新苗嘴里应着声,抬起右手有模有样地向她的傻小子行了个军礼。
本还努力严肃着神情的阮昊成,在她脸上那打趣的表情和抬起右手行军礼的动作下,嘴角情不自禁弯了起来。
“媳妇,你学坏了。”
他本想只要自己严肃着神情,他的媳妇才会记住他说的话,也才会重视他的要求。
可是,他的媳妇竟然学他那一套,让他竟然无法像训导自己的兵那样训导她,怎么办?
“没有、没有学坏,我觉得这样挺好。”
田新苗插科打诨着,唇又开始一下一下地啄起他的唇来。
他心里的那点气便在她的亲吻下烟消云散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阮昊成依依不舍地放开怀里的田新苗。
“媳妇,我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