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苗将两只她缝制的洋枕头紧紧相连地摆到炕的中间,然后拉开那床大被子,将为阮昊成支好被子的那一侧的揭开来。
“来,我扶你躺下试试能行不,不行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好嘞!”
阮昊成心情愉悦地应着声,就着田新苗的搀扶以及自己左手的支撑,从墙边移到了他的位置处,缓缓地躺下去。
对,是侧躺下去,那条还不太能使上力的右腿靠在了身后的被子上。
“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媳妇,真舒服!”
自从醒来后,不,应该是自从昏迷开始,他的睡姿便被固定在了平躺上。
不能起身的那段时间里,他的脊背和尾骨可是受了不少罪。
后来能起身活动了,才稍稍好了些。
可是一晚上保持一个睡姿不变,早上醒来时,感觉浑身都有些僵硬。
田新苗挪到他的身后,为他矫正了一下右腿的姿势。
“嗯,看上去还好,不过这个姿势也不能太久,躺一阵我就给你调整调整。”
“不用、不用,这样挺好。”
阮昊成说着话,左手轻轻拍了拍田新苗的枕头。
“媳妇,你快躺下来,让我看着你。”
他急切的话语让田新苗禁不住弯了嘴角,再次将他身后的被子和枕头往瓷实里压了压,为他盖好被子。
然后挪到他的眼前,钻进被子,躺了下来。
“媳妇,你要穿着这厚睡衣睡吗?”
看上去挺笨重的是不是?他媳妇都给他换成薄睡衣了,他媳妇怎么不换呢?
躺下去的田新苗匆忙爬起来,“我都忘了,我这就换过来。”
虽然盖在东侧的沐浴房与他们屋子有着封闭的廊道相连,但还是没有屋里暖和,所以去冲澡时,田新苗穿了棉睡衣。
田新苗从柜子里取出单睡衣,在解开棉睡衣的口子,准备褪下来时,突然间记起来屋里还多了个大男人。
她匆忙回头瞅了阮昊成一眼,脸色一红,“昊成,你把眼睛闭上,我换衣服。”
虽然两人‘坦诚相见’过很多次了,可那是在‘情难自禁’的情形下。
现在这种大脑异常清醒的时候,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媳妇——”阮昊成本想说,她早就被他看了个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可是看着自己媳妇那扭扭捏捏的样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