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成,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你还没对我说‘媳妇,我想你,很想很想的那种。’呢,我在家盼啊盼,等啊等,这么久了,你却没有写信告诉我‘你想我’。”
看着那双紧闭着落泪的眼,田新苗很想用手去抹掉那滑落的眼泪,可她坚持没有这样做。
她怕他会逃开,她要让他自己睁开眼望着她,这样他那心坎才算是过去了。
当陈志赟在从火车站来的路上将他最近的情形告诉了她,他便知他心中有了一个决然的打算。
在他还没说出口之前,她要努力让他忘记那个打算,然后在她的陪同下好好疗伤,直到回家。
对,她要让他开开心心地和她一起回他们的家。
“昊成,家里的新房子已经都盖好了,你有没有想家?有没有想你和我的新屋子,我还缝了床大被子呢!这样你和我就不用担心盖着小被子时那般漏风了。”
用手轻轻触摸着他那紧紧抿着的唇,田新苗一边说着话,一边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
“傻小子,你的怀抱好暖哦,在这冬天里,我盼望着能被你拥在怀里,暖暖的睡去,而在早间时,就如你探亲的那段日子般,每每都在你轻轻柔柔的亲吻与专注而深情的目光里苏醒。”
“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为我的傻小子爱我、疼我、宠我,而我也深爱着我的傻小子,想在他的怀里撒娇卖乖,想在他一声声‘媳妇、媳妇’的呼唤声里,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唇畔突然过于温热的气息,让阮昊成心间一怔。
而后,他猛然转身,努力避开那他万分渴望着吻上去的唇。
虽然他的上半身躺平,并向里侧侧了过去,然而他的右腿却未能转过去。
腹股沟处伤口那撕裂的痛再次袭来,但他已经麻木了。
痛吧痛吧,只有这样,他的心才不会在她的字字句句里一步步沦陷。
她柔软的唇滑过自己脸颊时的温热似乎留在那处,久久不能散去,令他的心又痛又酸。
此刻的他竟有些后悔,当初的自己为何在炸弹要爆炸的前一刻努力从窗户里跳出去呢?
兴许他就那样不在了,他的她才能安心地跟着别人。
可是,当初的他想活着,因为他答应过她,他要活着回家,活着回去陪她,活着回去和她一起‘造宝宝’、生宝宝、养宝宝。
田新苗轻轻地抬起他的右腿,小心翼翼地帮他摆好姿势。
她的嘴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