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担心会弄醒他累极的媳妇,阮昊成并没有加深这个吻。
依依不舍地爬起身,快速将二人整理一番之后,他便侧躺在了他媳妇的身侧。
就那样望着她、望着她,他舍不得闭眼。
他害怕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一个太过美好的梦,一旦他闭眼睡上一觉,等梦醒了,眼前的人儿便会消失不见。
他的胳膊温柔地圈着他的媳妇,望着望着,便会轻轻傻笑一两声。
不过声音极轻极轻,也只有他自己能听的清。
偶尔的,他会柔柔地凑到她跟前,轻轻柔柔地吻一吻她喷洒着清浅呼吸的唇。
真好,他的媳妇真好,有了媳妇的感觉真好,他的苗苗是他的媳妇的感觉真好。
‘苗苗’,真好听,难怪新壮哥会亲切地唤她苗苗。
哼,要是可以,他真想给新壮哥抗议一下,以后她只是他一个人的苗苗。
哎,还是算了吧,就允许除自己以外的唯一的男人——新壮哥如此唤她吧!
阮昊成弯着嘴角,就这样心里呢喃着、纠结着,轻轻柔柔地圈着自己的媳妇,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屋里终于安静了下来,不过在两人渐渐共鸣的呼吸声里,那温馨、那甜蜜、那美好、那幸福似乎越来越绵长了。
一百瓦的大灯泡幽幽地睁开眼,幽怨地望了眼那轻轻拥在一起安睡的两人,不得不‘伸手’摸一摸自己发烫的身体。
你们两个可是幸福了、甜蜜了,可是我呢?
你们可有想过我这遭受着炙烤的身体,也不知道将那牵动着我的灯绳扯上一扯。
或者,下次你们在我身边也给我安一只彩色的同伴。
只要有‘她’在身边,你们相互燃烧的时候,我便可以和‘她’相互炙烤、炙烤,直到我们两只灯泡相互熔化在对方的炙烤里。
想想,太美好了。
一百瓦的大灯泡在自己美好的想象里,不,应该是在自己的炙烤中渐渐地迷糊了。
凌晨五点多时,一夜好眠的田新苗幽幽地睁开了双眼。
望见眼前放大的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她的嘴角慢慢地弯了起来。
轻轻柔柔地抬起手,抚上他宽厚的额头、浓浓的眉毛、闭着时少了凌冽的双眼、高高挺翘的鼻头,最后落在他稍有些厚实、却让人感觉很是有力的、嘴角带着弧度的唇。
心里安睡了一夜的小鹿和跳蚤竟也快速醒转过来,开始卖力地晨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