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是十八页,阮昊成用了十八页本子上的纸给她写了这封信。
田新苗小心翼翼地折叠好信,与纱巾一起装进小布袋里。
看着那被她打开又装进去后比她刚拿到时鼓了许多的小布袋,她的心情难以名状,有酸涩、有甜蜜,还有着许多说不清的东西。
在大学时代及与他共甘苦的那一个个日子里,邹恒远的甜言蜜语与那‘真心爱着自己’的眼神却在这时在他的记忆里晃来晃去,怎么抹也抹不去。
田新苗长长叹上一口气,将小布袋收进箱子里。
她只看到了那个傻小子这一路上的经历,她所担心的也只是因为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她之所以心情复杂,定是因为作为他的妻子,正在享受着来自他父母、弟弟、妹妹给她的温暖的缘故。
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了。
田新苗出了小屋,将院子里她这几天埋下去的燕麦挖出来,种到了午后的那处地里。
“爹、娘,大嫂呢?”
下午六点半左右时,阮昊明才微喘着粗气,后面还跟着康永兰,二人脚步都有些急促地走进了家门。
“怎么了、怎么了,你找大嫂干什么?”
屋里正在写作业的阮昊燕一听到阮昊明进门的动静,便冲了出来。
她心里可着急着呢?不知道二哥的那个同学对台灯满意不满意。
“娃他爹,你看看他们这一个个的,一回家都先找上他们的大嫂了。”吴氏的语气里似乎酸气十足。
“这还不好,看来,我们两个可以歇着了。”阮永胜呵呵笑着打趣道。
他们两个声音极小,阮昊明和康永兰只看到他们俩嘀嘀咕咕,就是不回答田新苗在哪里。
“叔、婶儿,我们有急事找嫂子,嫂子没在家吗?”
“在在在,她将面和好,菜准备好,见昊明还不回家,便又去屋后的地里了。”
“我去叫大嫂。”吴氏话还没落,阮昊燕便已经一路跑出大门,向着屋后而去。
吴氏应完声,又冲阮永胜低声道:“娃他爹,你说这新苗看上去怎么就那么喜欢侍候庄稼呢?”
“这还不好,要是找个不愿意下地的媳妇,难到你就开心了。”
“不不不,这样挺好的,不过这样虽好,可她也太不辛苦了。”
吴氏脸上不自觉涌上心疼,这个儿媳妇那拼命侍候庄稼的样子真叫她心疼。
阮昊明则搬来两把小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