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不过来了呢?
阮昊成的娘吴氏吴方英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娃他爹,会不会是她摔下去时,被吓得丢了魂,要不叫娘过来给昊成媳妇叫叫魂?”
阮昊成眉头紧紧皱起,“娘,你怎么也跟着奶奶信这个?”
他虽然不能继续读书,可好歹他也是上过高中的人,这世上根本没有魂魄这一说,还哪里有叫叫魂就能将人叫醒的事发生。
吴氏瞪了一眼阮昊成,“你小子别不信,你小妹小的时候一旦害了怕就整夜整夜地哭,只要你奶奶给她叫叫魂,她就会不哭了。”
阮永胜一脸为难地看看自家婆娘,又看看儿子,“要不让你奶奶来试试,就当是活马当死马医了。”
阮昊成无奈地摇摇头,拿着杯子向堂屋内走去,“随你们吧!”
说心里话,他倒也希望自己的奶奶真就将自己媳妇的魂魄给叫回来,否则他这一去了部队,家里可就只剩下自己的娘一个劳力了,而且他那个媳妇还得要个人来照顾。
阮昊成心里犯着嘀咕,走进堂屋,将杯子放到桌上。
瓷杯子与八仙桌碰撞发出的脆响让他瞬间醒了神,望着还在晃动的杯子,阮昊成心中突然想起似乎从天麻麻亮就将媳妇迎进门,便从未给她喂过一口水或一口吃食。
或许她是饿了或是渴了,才未醒过来。
明知道自己这是在寻找着自我安慰,但阮昊成还是倒了一杯水,端着向西侧自己的喜房而去。
西边天际的云朵还是未能挽留住夕阳要去歇息的脚步,终究失去了多姿的色彩,渐渐染上了夜的黑色。
院中的吴氏怕是去请阮昊成的奶奶孙桂花孙氏了,阮永胜痴呆呆地望着院中那颗刚刚长起来的核桃树,不知在想些什么。
阮昊成走进屋子,摸到墙边的灯绳,“啪嗒”一声,一盏二十五瓦、发着昏黄色光芒的电灯亮了起来。
阮昊成将手中的茶杯放到炕上的那只印着牡丹花的大红漆箱子上,并未留意到炕上躺着的人儿的眼皮在灯光突然亮起时轻轻动了几下。
阮昊成脱了布鞋,爬上炕,坐到女子身侧,一只手拿过杯子伸向女子的嘴边,却在杯子到了女子嘴边时,不由苦涩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他怎么就忘了自己的媳妇是昏迷不醒的。
阮昊成空着的一只手伸到女子的脖颈下,将她的上身慢慢抬起来,而后将水杯放到女子的嘴边。
女子的嘴紧紧闭着,他抬手喂到她嘴边的水尽数滑进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