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儿只好紧闭嘴巴,不再多话。
顾逊眉头紧蹙,又侧首愁容满面的看了谢徵一眼,紧接着便走到顾遇尸首前,掀开白布看了看,却见顾遇双目仍然圆睁,顾陆氏回首,哭诉道:“你的九弟,遭人害死,如今都死不瞑目,子庚啊,你身为朝廷重臣,为何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保护不了!”
听闻此言,顾逊可谓是心如刀割,他闭目轻叹,而后又睁开双眼,替顾遇合上眼,顾陆氏见他不言,便又指着谢徵,对他哭喊道:“这个女人,她仗着自己有权有势,纵容自己的哥哥杀人,如今却想逍遥法外,你说,她到底该不该死!”
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弟,一边是自己心中所爱,顾逊已然陷入两难,可说到底,杀人的是谢缕,谢徵又何错之有!
谢徵始终沉默,可玉枝却已听不下去了,她反驳道:“顾夫人,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今日害死您家九郎君的,到底不是我家娘子,可您却对我家娘子又打又骂,一会儿说我家娘子是罪魁祸首,一会儿又说我家娘子逍遥法外,我看您是老糊涂了吧。”
顾陆氏挨了玉枝的指责,又放声冷笑:“果真是没教养的东西,带出来的奴婢都这么没规矩!”
“你!”玉枝总归没同她计较,谢徵此时已不再沉默,她依然从容冷静,“顾夫人,我知道,您对我成见颇深,我也知道,家兄杀人,纵是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且不说按照《齐律》,家兄该被判处斩刑,就算今日陆使君判他无罪,我也势必会亲自取他首级,将他的人头双手奉上,以告慰顾九郎在天之灵。”
谢缕跪在前头,听到这话,心中惊惶,吞了吞口水。
谁知顾陆氏仍然不依,她道:“他是该死,那你呢?你放任自家兄长仗势杀人,难道就不该死吗?”
玉枝恼了,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顾陆氏看着玉枝,起先是一声哂笑,继而将目光转向谢徵,却是狠厉非常,她目露凶光,直言:“我想要她给我的儿子陪葬!”
“母亲!”顾逊又唤一声,他当下就走过来,却有意站在顾陆氏正前方,将谢徵挡在了身后,他眉心紧拢,甚是无奈的劝说道:“一命抵一命是不错,可凶手另有其人,您也不能总将矛头对准郡主啊……”
“你干什么?难道你觉得她很无辜?”顾陆氏分明察觉了顾逊是有意将谢徵护在身后,她于是推开顾逊,又伸出手来指着谢徵,质问起顾逊来:“这个女人,她搅得我们顾家鸡犬不宁,如今又纵容自己的兄长杀害你的弟弟,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