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喉咙只差一指距离时,桓陵伸手握住了谢徵持剑的手腕,惊道:“不可伤他!”
也许桓让如今已不再将桓陵当做自己的兄长,甚至心里从未认可过这个大哥,可桓陵对待他却是真心实意的,桓陵始终都念着手足之情。
谢徵的手腕虽被紧握在桓陵手中,可她既已下定决心要杀桓让,又岂会屈服于桓陵的阻挠,她迅速转动手腕,挣脱开桓陵的大手,而后又继续刺向桓让,坚定的说道:“我偏要伤他!”
而桓让有桓陵护着,亦是踉跄的往后退去,桓陵唯恐谢徵刺到桓让,索性下了狠手,以七成的掌力推向谢徵的手腕,谢徵挨不住如此重击,手腕吃了痛,除了闷哼一声,亦是本能的张开手,短剑随之落地。
谢徵握住手腕,玉枝见势也忙冲过来替谢徵揉了揉,谢徵抬眸瞪视桓陵,斥道:“你疯了!你可听到他方才说什么了,竟还护着这只白眼狼!”
桓陵挡在桓让身前,只对谢徵说道:“不管怎么样,他始终姓桓!”
身后忽然传来桓让一声低唤:“桓陵。”
桓陵当即转身看向他,谁知桓让不知在何时竟捡了掉在地上的短剑,趁桓陵不备,猛地将短剑刺入他腹部三分。
“你……”桓陵低头看着腹部血流不止,不可置信的看着桓让,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科他一张嘴,满口的鲜血便尽数吐出,他踉跄着往后倒,而谢徵已然惊恐万分,樱口微张,却半个字都道不出,她将后仰的桓陵扶住,两人却一齐瘫坐在地上了。
“县侯……县侯……”谢徵一手扶着桓陵,一手搭在他腹部,碰了满手的血,触目惊心,她声嘶力竭的喊道:“请太医令……请太医令!”
玉枝怔怔的杵在一旁,闻言忙不迭向府外奔去。
谢徵目中含泪,抬眸恶狠狠的瞪着桓让,失控的嘶吼:“你疯了,你疯了!”
“我没疯!”桓让像是不甘示弱一般,声音偏要高过谢徵,他吼过之后,方才降低声音,如鬼似魅的说道:“我很清醒,我就是要清醒的看着他死。”
桓陵此时尚有意识,他虚弱的抬手指着桓让,开口气若游丝的说:“你……”
“我什么我?”桓让令桓陵伤重,如今竟丝毫不惧,反倒极是从容冷静,他轻飘飘的说道:“我告诉过你了,我不是你们桓家的人,我也不姓桓,更不是你的弟弟,从今往后,你下你的阴曹地府,我走我的青云之路,咱们死生不复相见,老死不相往来。”
他说罢,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