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瞧了他一眼,鼻腔中又发出一声闷哼,他于是拂袖,这便转身,朝孔家茶舍方向去了。
桓让仍然站在墙根下,势要与刘放拉开丈把远的距离,便迟迟不敢动身,直到望见刘放走得稍微远了些,方才东张西望的跟着。
待跟到茶舍,刘放先一步进了去,站在楼梯口等着,桓让站在门口,又不忘小心翼翼的防着四周,而后才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进去,又匆匆忙忙的跟着刘放上楼,直至走进萧晔的雅间,方才松下一口气。
雅间内,萧晔凭几而坐,微微侧着身子,跪坐在四方茶几前,而萧晔对面,坐着的是沈攸之与沈文和父子。
早前萧晔还为萧易夫的事,同沈文和闹得不愉快,可如今到底还是又拉下脸来往了,沈文和到底还是沈攸之的独子,要想叫沈攸之做事,又岂能与他的儿子撕破脸。
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互相利用罢了。
桓让阔步走进雅间,沈攸之本就板着一张脸,如今见他进来了,更是憋了一肚子火,他侧首看了桓让一眼,而后即刻又别过脸去不再看他,这一番动作间,伴随着一阵怒意。
沈文和坐在沈攸之里侧,不怒不喜,也不愁不忧,只是捧着茶盅,小酌了一口。
桓让走到萧晔跟前,忙低头行礼,轻轻的唤道一声:“殿下。”
萧晔冷着脸,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就问:“桓让,你眼里还有本王?”
桓让愣了一下,他抬起头望着萧晔,谄媚笑道:“殿下这是什么话,下官承蒙殿下提携,方得以进入御史台,如今下官可是日日夜夜都想着殿下的伯乐之恩呢。”
“是么?”萧晔一声哂笑,言道:“本王既是你的伯乐,那这些日子,怎么也不见你来给本王请安呢?还得本王派人去找你,你才晓得过来。”
桓让一来就看出了萧晔今日待他有些反常,他还以为萧晔这是怎么了,如今悬着的一颗心倒是放下来了,原来是气他这些日子没来汇报谢昱和太子的动静。
他讪讪一笑,言道:“殿下恕罪,下官这些日子没去王府求见殿下,一是因为忙于公务,二……也确是谢昱和太子那边太消停,没什么动静。”
“谢昱?”萧晔甚是鄙薄,斥道:“你还有胆子同本王说她是谢昱?”
桓让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萧晔居然是为沈攸之前几日设计谢昱失利之事而迁怒于他,可此事与他又有何干,他不过是个提供线索的,如何设计谢昱,还不是他们几个想的法子?如今失利,反倒还怪罪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