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幸得谢徵就在后面,伸手推了一把他的后腰,这才将他稳住。
待尹略站稳了,谢徵即刻去追萧赜,却被桓陵一把拉住,只听桓陵贴在她耳边低语:“别去!刀剑无眼,当心让他伤着!”
“可是……”
桓陵不容谢徵多言,就抢了话来,附耳说道:“他若要杀你,你是出手还是不出手?”
言外之意,萧赜对谢徵动手时,谢徵如若不还手,那无疑是任由自己受伤,可若是还手了,便坐实了今日这罪状。
谢徵细细一想,纵是担心萧赜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却也只能放任自流了。
萧赜已走到沈攸之跟前,沈攸之已是退无可退,躲无可躲,便被萧赜一把扯住了衣领,平静的问道:“告诉我,阳侯在哪儿?”
无人瞧见,他逼问沈攸之时,布满红血丝是眼睛里,还闪着泪光,他是真的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沈攸之尤其惶恐,一时不敢言语,萧赜又暴怒起来,一手扯着他的衣领,一手挥剑横在他的脖子前,嘶吼道:“说啊!你到底把阳侯藏到哪儿了!你说!”
一旁沈攸之的贴身部曲,竟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拔剑挡在萧赜脖子前,尹略仍然捂着胸口,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他见部曲无礼,当下抬起另一只手指了过去,呵斥道:“你……你住手!”
部曲纹丝不动,萧赜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虽已察觉被人持剑封喉,却是满不在乎,反而又向前挪了半步,贴近了沈攸之,失控的嘶喊道:“说!”
“放肆!”
不远处传来一声怒斥,众人循声望去,就见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快步走来,其中有十数个内监,亦有陈庆之率领的数十个北军。
这一行人,领头的正是萧道成,而裴惠昭与曲平,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后,这圣驾,似乎是裴惠昭请来的。
曲平捻着嗓子,喊出尖细的声音:“圣驾在此,还不快快叩首相迎!”
众人闻言,相继跪地,伏首齐呼:“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攸之那贴身的部曲,一见圣驾来此,忙不迭收回剑,此刻已随同众人一道跪下了。
萧赜与沈攸之却仍然站着,屹然不动,萧道成走过来,阴着脸沉沉的唤了一声:“太子!”
听到这一声唤,萧赜方才极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剑,却像是身心俱疲一般,随手将剑丢在一边,而后瘫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沈攸之于是也匆忙跪地,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