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脖子上怎么了?为何都是抓伤,疼不疼?”桓陵弯下腰来,仔细看了看她脖子上的抓痕。
“抓伤而已,一时就好了,哪里会吃痛,”谢徵说得云淡风轻,似乎丝毫不在意这抓伤,桓陵却是在意的,他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胆敢对你下如此毒手!”
谢徵抬手摸了摸脖子,打趣道:“倒还真是个不怕死的。”
她的确不怕死,毕竟,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桓陵沉着脸,道:“你告诉我她是谁,我去砍了她的手!”
能挠出这样深的抓痕,必然是个女人。
谢徵闻听此言,便同他娇俏一笑,她伸出两手,笑道:“喏,那双手就在这儿,县侯动手吧。”
桓陵原本一脸茫然,随后他才反应过来,便不可置信的看着谢徵,瞠目道:“你……这都是你自己抓的?”
谢徵并不答他,只是放下手,而后转身折回到梳妆台前坐下,桓陵跟着走了过来,又道:“你疯了!这好端端的,为何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形势所逼,”谢徵又拿起台子上的铜镜,对着脖子照了照,桓陵思忖了一番,连忙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谢徵又将铜镜放下,说道:“倒也没什么事,就是让人摆了一道,迫不得已,弄出些小伤来自保。”
桓陵心知从谢徵嘴里定是问不出什么的,她要么是藏着掖着不愿与他倾诉,要么就是事情已经过去了,懒得再提。他见玉枝站在一旁服侍,索性也不再询问谢徵了,干脆去问玉枝:“玉枝,你说。”
玉枝侧首,偷偷看了谢徵一眼,而后就同桓陵说道:“娘子约沈文和在茶舍谈事情,义兴公主突然闯进来,对娘子破口大骂,还要动手,娘子便打了她一巴掌,这事闹到宫里去了,娘子担心陛下怪罪,便抓伤自己,反将了义兴公主一军。”
“那后来呢?”桓陵追问。
“后来……”玉枝正想将谢徵和义兴公主皆遭了谢贵嫔暗算一事也说与桓陵听,却见谢徵暗暗给她使眼色,她心知谢徵不愿让桓陵知道太多她与谢贵嫔的恩怨,便没敢多言。
她便只解释道:“后来娘子告诉陛下说,对公主动手,是因为公主掐住了她的脖子,想置她于死地,她也是为了活命,万不得已,这才以下犯上。”
桓陵像是来了兴致一般,又问:“陛下相信了?”
随后就只听谢徵冷笑一声,言道:“他就算怀疑我,看到沈文和那一脸的伤,也该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