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莫动怒,这沈家固然是过河拆桥,狼心狗肺,可您也不能为他们父子气坏了身子,要想对付他们,咱们来日方长,何愁解不了今日之恨!”
谢贵嫔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说得对,来日方长,本宫自有手段对付他们!”
宫女急匆匆走到殿门口,向谢贵嫔禀道:“娘娘,适才式乾殿那边有人过来送口信儿,说临川王殿下醒了。”
“醒了?”谢贵嫔适才还愁容满面,闻听此言,顿时就舒展了眉头,她同何女史对视了一眼,而后便站起身来,只说道:“本宫去看看。”
站在门口传话的宫女即刻侧身让了路,何女史便也紧跟着谢贵嫔往式乾殿去了。
此时萧道成并不在式乾殿,主仆二人到了此处,便直奔西殿去了,萧映正躺在床榻之上,王妃荀氏坐在床边,一手端着汤药,一手拿着调羹,正小心翼翼的喂萧映服药。
“光儿!”谢贵嫔脚步匆匆,一进西殿便唤了一声,荀氏听唤,就回头看了一眼,望见谢贵嫔来了,忙放下汤药,站起身来,朝谢贵嫔欠身,毕恭毕敬的轻唤:“母妃。”
荀氏站起身了,正好就给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萧映让开了视线。
“母妃……”萧映开口有气无力的,毫无精神,说话间微微皱着眉,似乎还吃着痛。
谢贵嫔未理会荀氏,径直走到床前坐下,她看着萧映,目中尽是慈爱,颇有慈母之态。
“光儿,可好些了?”
萧映只点了点头,谢贵嫔见荀氏身旁的矮柜上放着汤药,便伸了手过去,荀氏会意,忙将汤药递给她。
谢贵嫔接过汤药,就冲荀氏摆了摆手,说道:“你先退下吧。”
“是,”荀氏出身颖川荀氏,正儿八经的名门贵女,自小受了礼法教养,言谈举止都循规蹈矩的,不敢有一丝失礼怠慢,她站起身来,向谢贵嫔行了礼,柔声细语:“儿臣告退。”
说罢,便一路往后退步,直至门口时,方才转过身来,正着走出西殿。
谢贵嫔亲眼看着荀氏走出去,就给站在一旁的何女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关门。
何女史将门带上,谢贵嫔这才放下心来,同萧映说道:“光儿,这儿没外人了。”
萧映立时变了副面孔,适才在荀氏跟前,他是严肃谨慎的丈夫,高人一等,如今在谢贵嫔跟前,便成了唯唯诺诺的儿子,他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略带哭腔的同谢贵嫔诉苦,言道:“娘,孩儿好疼啊……”
他言谈举止,神态